“走吧,已經全部消滅了。”林宇似乎沒有看到那人的臉色,手中的古扇“啪”地一聲合攏。
於是眾人再次出發,有了這一次的經驗,他們顯得謹慎了許多。
地麵上,橫七豎八的排列著一具具枯骨,這些都是以前闖入魂煞窟的修士,不行陷落於此。
“咦,奇怪。”秦靖看到地麵上的一具屍體,神色微動。
這屍體不光衣服的顏色與眾不同,而且肌膚呈碧綠色,眉毛濃密,頭發微蜷,一看就不是陰煞島上的人。
“秦師兄或許不知,在這片汪洋大海中,除了我們陰煞島中人外,還有不少海族人。他們常年生活在島嶼上,靠打漁及采集野果為生,其中一部分人,甚至還會一些特殊巫法,實力並不弱於我們。不過,由於我們與這些海族人言語不通,彼此很少有交集。以前的時候,甚至為了一些資源,還曾發生過爭鬥。”這一次說話的,是剛才被獨孤鶴訓斥的那人。
秦靖“哦”了一聲,凝眉道:“爭鬥?結果如何?”
他想起了,在瀚藍淩海中,與何欣然在一起的,就是一群異族人。不知道,二者有沒有什麼關係。
不管怎樣,但凡與何欣然有關的事,他都願意了解的更多一些。
“我們雙方時有勝負,算是鬥了個平手。當然,參與進爭鬥之中的,我宗修為最高的僅是血丹境的前輩。而海族同樣沒有更強者參與進來,這像是雙方高層達成的某種協議,又或者雙方的利益交叉點,還不足以讓真正的最上層人物動心。”那人見秦靖語氣溫和,與獨孤鶴的鋒芒畢露截然不同,不覺間對他多了一分好感。
秦靖感覺敏銳,很快就注意到了這一點,便也特意與他交好,說不定接下來,此人能幫自己的大忙。
經過一番交談後,二人漸漸熟悉。
這人姓張名恒,是陰煞宗內一名血旋後期修士的弟子。正因為他沒什麼背景,平時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生恐得罪了什麼人。他的修煉資質,在精英弟子中也算一般,沒什麼突出的地方。
秦靖對這些,倒是滿不在乎。他所要的,隻是一個幫手而已,即便不能聯手迎敵,在關鍵時刻,能不被此人在背後插上一刀,他已經相當滿意了。
他們又連續走了兩個岔口,身邊的同門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他們這一小隊的人走在一起。
這一路上,他們碰到了不少厲魂,而且越往裏走,實力越強,甚至有一名修士,手臂上負了傷。
不過總體來說還算平靜。
“哇!哇哇!”
突然之間,洞窟深處,傳來一陣類似嬰兒的啼哭聲,響亮而清脆,聞之眾人無不動容。
這聲音越來越近。
“不好,是六覺魂嬰,快退!”那林宇聽到這聲音,駭得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上,慌忙說道。
眾人一陣嘩然,場麵頓時變得混亂起來。
厲魂的實力,大多有一定的限製,最高的也不能突破血旋境。一旦它們打破限製,就會進階成六覺魂嬰,成為真正的血旋境鬼物,實力暴漲。而這六覺,又稱六竅,是鬼物的一個實力標誌。
每突破一層,就會有一竅被打通,獲得一份相應的實力。一旦六竅齊通,六覺魂嬰將會變得更加恐怖,甚至能與血丹境強者相抗衡。所以在場的眾人,最不願遇到的,就是這六覺魂嬰。
若僅是一二竅被打通,那還好說,若遇到四五竅被打通的六覺魂嬰,基本上就是單方麵的屠殺。
眾人才剛回身,沒逃出幾步,突然感覺一陣冷颼颼的陰風,自背後狂吹而至。這些陰風十分奇特,竟然夾雜著一股股陰柔的力道,準確的找到他們身上的穴道,如鑽頭一樣的紮了進去。
秦靖的掌心處,立刻出現了一麵銅鏡,正是他得自蔡家家主的那麵乾坤鏡。這鏡子在他手中轉動了數圈,猛地爆射出一團黃光,“噗嗤”一下,將那道陰氣擊碎,而他則抽身暴退了數丈。
這乾坤戒是一件極品法器,威力自是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