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吱扭吱扭”的呻吟著,南宮博眯著眼,麵色沉重。“老爺,到了”一個家丁拉開轎簾。
“餘忠,你慌慌張張站在這裏幹嘛,出什麼事了?”南宮博皺著眉看著他在院子裏來回走動,額頭生出汗珠,神色焦急,好像災難就要到來。
“老爺,你回來了。”餘忠故作鎮定的迎了上去,笨拙的欲將一切演示過去。
“有什麼話就說。”南宮博見餘忠有意隱瞞自己,雖然知道不會出什麼大事,但一定有事發生。
“老爺,大少爺也快回來了吧。”
“是啊,下個月初應該就到京師了。”南宮博有些惆悵的出了口長氣,心中尋思著事情,倒也顧不上刨根問底,由著餘忠扯開話題。
“算算已經中旬了,也沒幾天了。我這就去準備準備,這些年少爺獨自在邊塞一定是吃不好睡不好。”
“不忙,男子漢能吃苦受罪才能曆練。你隨我去趟柴房。”餘忠杵著未動,好像絲毫沒聽見南宮博的話。南宮博走了幾步,回頭看著他有些生氣“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老爺,夫人她…她不在柴房,二小姐把她送回了碎月軒。老爺,你要罰就罰我,都怪我多嘴……”餘忠鼓起勇氣一口氣將話說完,低著頭沒敢再看南宮博。
“你是說翎兒送她回去的。”餘忠愣愣的點著頭,南宮博平靜的表現,讓他有些出乎意外。
南宮博暗自搖搖頭,今日皇後召見自己,明裏說是想姐妹敘敘舊,實則還不是逼自己放了她,再說她從來沒受過如此的苦,自己與公與私也該放了她。隻是自己還苦惱要怎樣勸慰翎兒,沒想到這孩子竟這樣就放了大夫人,看來自己對翎兒太不了解了。“罷了,沒什麼事了,餘忠你去忙吧,我去看看她。”
繁華的街道上,南宮翎用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自己的下巴,神色糾結一副沉思樣,街道來回的行人車馬從她身邊繞過,她都好像看不見。
哎呀,這幾天忙著玩弄大夫人了,險些忽略此行京城的正真目的。當初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答應婆婆幫她找女兒,還一再承諾要她們母子團聚,可出來才知道,什麼叫人海茫茫啊。
在這通信基本靠吼,取暖基本靠抖,交通基本靠走的時代,找一個不曾相識的人簡直是大海撈針。婆婆隻是提示讓我來京城找線索,可自己苦逼的打聽這些天卻一點頭緒都沒有,真是桑心。
不能輕易放棄,自己得想辦法。對,得找一個足夠有能力的幫手才行,可是找誰啦。
行人將她撞開,思緒也被打斷了,她有些煩躁的轉過頭不悅的說:“哎呀,怎麼走路的。沒看見前麵還有一喘氣兒的嗎?”
旁邊一群人喧嘩推擠著,誰也沒有理會她。她有些尷尬的揮了揮扇子,然後毫無形象的紮進人堆,踮起腳尖,瞟了幾眼。原來又是什麼通緝犯,還以為有什麼大條啦,沒勁。
突然她眼中靈光一閃打了個響指,竊喜“幫手來了,這天下最有能力的人非他莫屬,不過求他幫忙好像不是那麼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