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享受過清晨的空氣。”南宮翎懶散的仰頭打著哈欠,嘴裏含糊不清的感歎著。一身淡紫粉交叉領收腰七分群,袖子在胳膊肘子處收緊係蝴蝶結,下麵撒開成荷葉狀。外加一件淺卡其齊腰開片長款鉤花馬甲,白色小布靴子幹淨利落。腰間挎著一個鉤花小挎包。頭發用淺紫色發帶束成簡單的發髻,額頭掛著一串紅色瑪瑙發飾。清麗脫俗、靈氣逼人。
“這幾日自己裝病養傷,倒也沒有人再打擾。窩了這麼久骨頭都酸了。”她暗自嘀咕著,在花園裏搖頭晃腦,扭腰甩胯,做著各種在別人看似很奇怪很不雅的動作。丫鬟們見怪不怪的低著頭暗自偷笑卻沒人敢說什麼。南宮翎不屑的看了她們一眼,很有興致的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假山後麵,劍氣淩厲。她較有興致的走過去盤腿坐在石頭上,手撐著下巴,居高零下的看著南宮宇舞劍的矯健身姿,但臉色卻時而喜時而憂,顯然一個評論家的姿態。
花木叢中南宮啟羨慕的站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看著,手情不自禁的比劃著,很明顯在偷學,但哥哥好像又在有意無意的教他,南宮翎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真心覺的奇怪。
“翎兒,你的病好了。”南宮宇提氣收劍,邊擦著汗水邊向她走了過來。
“病好不好還得看心情。”南宮翎從假山上跳下,隨意的拍了拍手上的土。南宮宇心領神會的笑了笑瓜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慢慢把劍插回劍鞘無奈的說“你呀,再這樣任性,小心嫁不出去。”
“哥哥,有這閑工夫,還是操心好自己的終身大事吧。我的婚姻還是得我做主。”南宮翎耷拉著臉無所謂的嘟噥著。
“翎兒,恐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輪得到你自己做主。”南宮宇有些無力而惆悵的說著,眉頭卻不自覺擰成‘川’字。
“什麼啊?婚姻可是決定以後精神享受和物質享受得重要因素,即便是父母之命,要是以後過不好他們能負責嗎?”南宮翎風輕雲淡的反駁,但語氣強硬不容拒絕,很明顯隻要不是她的菜,就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她這也白瞎。
“哎呀,不說這個了,反正因緣由天定,半點不由人,順其自然吧。啟兒,別躲了。我早就看見你了。”南宮翎笑著雙手環在胸前,斜眼撇著花木從。片刻南宮啟低著頭走了出來,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
“想學武功,讓哥哥教你就好了。幹嘛躲躲藏藏的。”南宮翎拍著他的肩膀,完全沒把這當作一件嚴肅的事對待。
“翎兒,是我讓啟兒這麼做的,讓啟兒學武是咱們家的禁忌。”南宮宇心疼的看著學武心切的南宮啟,臉上堆滿無奈。
南宮翎低頭沉思片刻理解的歎了口氣。武將世家,個個都得征戰沙場,隨時準備拋頭顱灑熱血、為國捐軀。老爹這是留一手,好延續香火。不過這個時代憑武功論英雄,以謀略論成敗,啟兒生在武學家族,不會武功隻會被取笑欺淩。再說老爹也太獨裁專製了吧,現在可以毫不心慈手軟的將啟兒活生生的願望絞殺在繈褓之中。那下一個被摧殘、蹂躪、壓扁、磨圓的肯定就是自己。好吧,為了金燦燦的以後,老爹隻能對不住了。
“二姐,求你不要告訴爹。”她的沉默不語讓南宮啟擔心害怕,他臉做苦瓜狀,語氣滿是央求。她笑著拍了一下他的頭說:“我不但不會告狀,還要幫你練武。我們要和平共處一致對外,推翻老爹這種統治者的壓迫。”南宮翎說著伸出手無比誠懇的跟一臉驚愕南宮啟握了握手。
“啟兒你聽著,武學的精髓在於快、準、狠。講究隨機應變,虛實結合,以攻為守,無招勝有招。如果僅僅隻是按套路出招,武功就和舞功一樣沒有殺傷力。哥哥的劍法雖精也快,但過於套路化還缺乏一些靈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