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家法處置(1 / 2)

雨越下越大,雨水如注順著瓦溝傾瀉而下,猛擊在青石板地上,濺起一個個水泡。

雷聲依舊,一聲聲慘叫著好像要將天空被震裂般讓人心驚膽戰。南宮博正襟危坐在屋子中間,臉色陰沉。身後的供桌上豎立著一個無字碑,香爐裏三株香無聲的燃燒著,這畫麵借著閃電一明一暗讓人毛骨悚然。

南宮啟直覺頭皮發麻,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咚”的跪在南宮博麵前,但卻什麼都沒有說,皺著眉頭的掃了一眼無字碑,心中全是疑問。他很想知道總是時不時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這塊無字碑,到底隱藏著什麼與自己有關的秘密。

餘忠緊隨而至,幾番欲言又止,最終無力的低下了頭站在一邊。

南宮博沒有啃聲也沒有動,好像僵硬似的,昏暗陰沉的光線模糊了她此刻的表情。

“餘忠,拿家法上來。”片刻,黝黑死寂的屋子裏飄蕩起強硬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猛擊在南宮啟的心頭。

“老爺……”

“還不快去,都反了不成”南宮博一拍桌子,暴厲的聲音成功的讓餘忠閉了嘴,他麵色為難的繞進後堂,出來時雙手托著五根凝結成一股的藤條鞭走到南宮博的麵前。

南宮博毫不猶豫的緊握住藤條鞭,走到南宮啟身邊,頓了頓,揮起果斷的抽打在他的身上。南宮啟咬著牙,身體顫抖著,沒有啃聲。這是一種無聲的反抗。

“老爺,二少爺知道錯了,他以後肯定不敢偷學武功了。”餘忠聽著藤條劃破空氣的‘嗡嗡’聲,心都有些顫抖了。

南宮博手中一滯,但南宮啟依舊沒有啃聲,嘴唇都被他咬出了血。南宮博既心疼又氣急敗壞,握鞭的手不自主的顫抖著,心下一狠又掄鞭子咬牙切齒的說:“死性不改。”

餘忠急切的在一旁勸慰著:“二少爺,你快認錯。”

南宮啟倔強的吼著:“我沒錯。”

南宮博身子有些恍惚,他艱難的揮起鞭子絲毫沒有就此收手的意思,氣急敗環的說:“沒錯?我說你錯了就是錯了。”

南宮啟感覺著背上皮開肉綻的痛,嘴角艱難的咧開露出了苦澀的笑,南宮博的不理解讓他痛徹心扉。他緊握著雙拳默默承受著一切,這些年皮肉的疼痛早已成了他生活中不可獲取的一部分。

一道人影向風一樣飄來,“嘎嘎嘎……”南宮博還沒反應過來,藤條便被南宮翎奪去,折斷成幾節,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你的帳一會了再算。這裏沒有你的事,滾”南宮翎周身的寒氣像是憑空冒出來的,她的舉動毫無疑問,成功的激怒了一貫強權的南宮博。隻見他嘴唇顫抖一臉惡氣的瞪著毫無畏懼的南宮翎:“滾”

南宮翎像是沒聽見似的,攙扶著跪在地上的南宮啟。

“餘忠,叫人來帶二小姐閉門思過,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放她出來。直到她學會如何做一個識大體的大家閨秀為止。”南宮博暴跳如雷的吼著。

片刻,南宮翎惡狠狠的看著門外兩個士兵麵無表情的走來,徑直攙起她的胳膊,她有用力一甩怒目直視著南宮博說:“這不是戰場,是你的家。我們不是你的士兵,是你的親人。你總是這樣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一慣自以為是的高高在上,對我們吆來喝去。你有正真了解過我們到底想要什麼,南宮風有她的溫柔嫻淑,南宮翎有自己的自由灑脫,我隻願做好自己。你若執意一刀刀割掉我的棱角,那我寧願不回這個沒有人情味的家。你看看啟兒,十五歲的沉默寡言,心中藏著多少心酸,你恐怕都不曾想過吧。我看是您老人家需要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