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身後源源不斷的傳來狗叫,越來越清楚,南宮翎有些厭煩的皺了皺眉。
“狼大,你去給我找些大蒜大蔥,味道越奇怪越好。地虎,你帶著我的外衣到處去轉轉,引開那隻狗。”
片刻後,南宮翎從樹上跳下來,急切的扔掉手中舉著的兩半蔥頭和脖子上掛著的大蒜,嫌棄的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怪味,淚眼汪汪的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啾啾吇吇…”
“大夫,他們走了。是不是可以給我姨娘看病了?”
小小的破窯裏,混雜著潮濕腐敗的氣息,陰嗖嗖的有些暗淡,昏暗的角落的裏,女人的頭發匍匐在炕頭看不清她的臉,畫麵有些詭異。
“大夫,我姨娘就在那裏。”巴鼠客氣的帶著路,率先走了過去點燃了火把。
土炕上靜躺著一個中年婦女,她的左半側臉上大麵積燒傷,無法從中找到她原本的樣子,她氣如遊絲,好像是快要死了一般。
“姨娘,你醒醒啊。”巴鼠驚慌的叫喊著,聲音略帶著哭腔。南宮翎疾步上前,握住那女人的手腕,對她進行了初步的察言觀色。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
‘五毒失心散’南宮翎仔細的斟酌著這幾個字,暗覺得奇怪,她一個農婦誰會對她下如此邪惡的毒。莫非這其中另有玄機,江湖人有各自的生活法則,自己還是恪守本分的好。
“巴鼠,我告訴你藥方,你可記住了。”
南宮翎認真的而耐心的對巴鼠慢慢的說著,片刻後,一旁的貂鼠不耐煩的吇吇叫著。
“大夫,不用說了,貂兒全都記住了。”巴鼠尷尬的撓了撓耳朵。
南宮翎看著一幫吇吇的貂鼠眼中精光熠熠,心中卻打起了如意算盤。
“巴鼠,你按著藥方抓來藥,三碗水熬成一碗給她服下,一天隻能喝一次。”
“大夫,我暫時沒錢支付你的出診費,能不能先欠著。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
“巴鼠,我不是因為出診費才幫你姨娘看病的,這一切隻是巧合而已。所以你不必付我錢,以後我要是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不要推辭就好了。”
“隻要大夫能看好姨娘的病,讓巴鼠幹什麼都行。”
南宮翎看著一臉決絕準備赴湯蹈火的巴鼠,心中竊喜。“好了,大家以後都是朋友,我還有事先走了,明日我再來看你姨娘。”
這麼三個遺落塵世的活寶,不納為己用簡直太有眼不識金鑲玉了。
燈火闌珊,輕盈的月光均勻的鋪在地上,被一團黑影劃破又複合。
護國公府裏一對對執勤的士兵在巡邏,南宮翎隱沒在夜色中,一臉邪笑,眼中寒光曆曆。好幾天過去了,不知道如今事情到什麼程度。躲避一時總是躲不過一世啊,遲早都要解決。
幾個起落,她繞到後院。書房裏燭光熠熠,南宮博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了出來。
“宇兒,翎兒真的安全?”
“爹,翎兒的行蹤早在我的掌控之中,她絕對安全。”南宮宇耐心而恭敬地回著話,語氣無比自信。
“我想去看看她,這孩子對我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