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吊兒郎當的走到燁爵麵前,猛伸出手像施魔法般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股奇香撲麵而來,燁爵還沒反應過來,便動彈不得,表情依舊風輕雲淡,較有興致的看著南宮翎。
“嘿嘿…”南宮翎一臉壞笑的抽出了藏在靴筒中的匕首,在燁爵眼前挑釁的晃悠。
“這雙眼睛太不安分,肯定給你帶去了不少麻煩,本姑娘今日就大發慈悲幫你解決著麻煩。”南宮翎說這便出手,刀尖在觸及到睫毛的時候突然頓住,燁爵連眼皮都沒閃一下。
他平靜無瀾的表現讓南宮翎很是不滿意,看來威脅對他根本沒用。那就換種玩法,南宮翎舌尖玩弄著小虎牙,一抹濃重的惡趣味油然而生,反手將匕首銜在嘴裏,伸手撓著燁爵的癢癢。欣賞著他黑著臉加上便秘的表情,笑的人仰馬翻。
哼,在地下迷宮你是怎麼欺負我的,今天我就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這就叫往來。
南宮翎想起被他看光光的事實和幾次三番被他戲耍和調侃,氣得牙癢癢,這注定已成為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恥辱,今天她一定要一雪前恥。
燁爵眼底寒光迸發,南宮翎卻視而不見的欣賞著他殺人的眼,差點沒拍手叫絕。
眼中厲光一閃吐出匕首,燁爵隻覺手腕處一股寒氣掃過,但瞬間卻被溫熱的血水掩蔽,眉頭皺起,眼中燃起了憤怒的火焰,但卻隻是條件反射似的抽搐了一下手。
這個女人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為什麼他無法動,連說話都沒有力氣。
“嘖嘖,被人玩弄卻不能還手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對,我怎麼忘了,你這種心眼比針眼小的人,肯定正捉摸著怎麼把我碎屍萬段,哪有空閑享受這麼百年難遇的感覺。”南宮翎右手輕柔著下巴,像品評藝術品般仔細的盯著燁爵,毫不掩飾自己的囂張。
“哎,年輕人不要用那種殺人的眼神看我,你要明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嘛。”
南宮翎邊說著邊不慌不忙的從挎包中取出一個不大的紫檀木雕花的盒子。打開蓋子一隻鮮紅發光如紅寶石般的蜘蛛慵懶的躺在裏麵。
“蛛兒,拜托了,幫姐姐把血吸回來。”南宮翎說著,將它放在某男掛滿血的手腕處,鮮血的味道讓它突然有些亢奮。蛛兒毫不客氣的將尖尖的嘴巴插進了傷口處,無比貪婪的吮吸著。
燁爵倒抽了一口氣,緊咬著牙,冰皮銀針般的眼光隻穿過南宮翎身體,恨不得將她穿網狀。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在自己麵前如此狂妄,要自己教她‘死’字怎麼寫嗎?
南宮翎撇過臉,悠閑的走到床邊,漫無目的數著樹上的麻雀,眼神時不時不受控製的瞟向齜牙咧嘴好像承受著無比的煎熬的燁爵。
他的臉上滲出汗水,臉色微紅。但蛛兒身上的顏色卻慢慢變淺,直到青灰色,肚子鼓鼓的像個圓球,終於疲憊的滾落下來。
南宮翎溫柔的將它放回盒子中。輕輕將燁爵的手包紮好,整理著他的袖子。這個小小的舉動向風似得掠過燁爵塵封的心,卷起了塵埃粒粒。
南宮翎嬉笑的身子前傾湊到他的耳旁,輕啟朱唇輕聲細語的說:“阿呆,你聽清楚了,我所謂的醫奴生涯到此為止。”
南宮翎戲虐的在他脖子間輕輕吹了口氣,這種曖昧的動作讓燁爵瞬間有些喘息困難,感受著自己身體的微妙變化,僅僅隻是一個輕微的舉動卻成了致命的誘惑,燁爵都沒想到自己會如此沒有抵抗力,若是不是他不能動,相信南宮翎這會子肯定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被撲倒狀態。
“這是百草凝露丸,隻此一家別無分號。凝神定氣,是療傷奇藥。一般人本姑娘還舍不得,你這麵子全靠本姑娘今日這好心情撐著,你可珍惜啊,一天一粒不能浪費。”
燁爵緊盯著那小瓷瓶,若有所思的窺探著南宮翎的目的。這個女人不是來報複自己的嗎,這又是什麼意思,她的行事作風還真是不能用常理推斷的邪門。
“好了,本姑娘寬宏大量,那些零頭就免了。咱們兩清,互不相欠。”南宮翎將白色的小瓷瓶放到桌子上,拍了拍手無所謂的大踏步離開。
燁爵眼光隨著南宮翎的身影,定格在緊閉的門扉上。書房裏平靜的好像這一切都不曾發生,片刻後,燁爵將小瓷瓶緊緊攥在手中,幽深的眼神裏包含著憤怒、探索、還有星星點點的複雜的亮光跳動著。
“哐哐…哐”門被敲響,一侍衛恭敬的彎腰回稟:“主上,蕭將軍和宇將軍有事相商,請主子到老地方一聚。”
“恩”。燁爵冷冷的應了一聲,看著手中把玩著的小瓷瓶,嘴角一邊上揚,露出了老謀深算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