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一切悄然無聲,月光透過樹枝落下奇異的斑駁,好像在昭示著某些不為人知的陰謀詭計。
寧壽宮燈火通亮,流光溢彩,昏暗的燭光閃爍,使得室內所有的家私都攏上一片朦朧。奢華雅致,好似一個迷離而美好的幻境般不真實。
在此的人個個氣場太足,使得原本空曠的室內顯得擁擠不堪擁擠。居中一人一身明黃色文龍袍,眼眸入潭,波光不驚,但好像能洞悉萬物般銳利。不需要任何的言辭便可以震懾人的心魂,這或許就是他與身居來的王者風範,不用多想此人便是當今皇上燁澤。
他下手坐著的是太子燁礪,身著黑紅色錦袍,腰係黑底金邊帶。紅與黑的映襯讓他真個人多了幾分神秘和陰曆。眉眼如畫,深邃幽暗的眼瞳有種深不可測的陰柔。莫名的給人一種接近不了的壓迫。
紗幔微動,南宮翎麵帶輕紗款款而來,是整個人蒙著一層神秘。舉止大方自若的走到皇上麵前微微一副身子,唇齒嚅動。“皇上,草民無能,不能診斷出太後娘娘所得奇疾。還望皇上恕罪。”
燁澤倒吸了一口氣,眼光灼灼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南宮翎,這女子好精銳的眼神,第一次見他竟然能如此大方自若,毫不畏懼。
“但是蕭老侯爺的疾患,草民卻能讓他假以時日康複。”南宮翎不卑不亢的迎接著皇上耐人尋味的表情和太子探究的眼神。
太子眼簾低垂凝望著南宮翎,這女子好深的心機,明知自己治不了太後的病,很有可能惹怒父皇。但卻在不經意間給了父皇一個不能治罪於她的理由。
蕭騰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僅次於太上皇,且從來都不可撼動,蕭騰的疾患一直是父皇的心病。看來她很了解形勢,有備而來。
太子眼中容不的半粒沙子,眼光凜冽的打量著南宮翎,嘴角升起一抹冷意。自己還是有些疏忽,竟不知道燁爵身邊何時出現這麼一號人物。
南宮翎感覺到太子的探究,無謂的回敬著他,而後又迅速的撤離出他如漩渦的眼眸。
太子被南宮翎精銳的眼光驚的一頓,從她身上撤回了視線。風輕雲淡的靜等著皇上發話。
“好,既然敢如此胯下海口,朕姑且信你一次。倘若你隻是信口開河,後果自負。”
皇上語氣無法掩飾的半信半疑,視線好似無疑的從南宮翎身上劃過,卻讓她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這是一種強而有力的警告。
太子看著眼神閃爍有些擔憂怕害怕的南宮翎,心中也滿是疑惑,難道是她並非深藏不露竟是個江湖騙子。倘若她真是騙子又豈會逃得脫燁爵的鷹眸,那她為何像個騙子一樣神色恍惚,真讓人猜不透。
太子收回思緒,恭敬的勸慰皇上。“父皇,明日還要早朝,您就先回去休息。我和老七留下來便可。”
隻見皇上猶豫片刻,臉色有些疲憊的看著太子,“老七,留下就夠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是,父皇。”太子順從的應聲隨皇上出了寧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