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臨死的人膽也變大了。藍嶺很不耐煩的吼道:“喊什麼喊呢!死不了,就在裏麵呆著,小孩子看什麼看!”他拚盡力氣吼完後,變得更虛弱了。連呼吸都變得微弱了。
然而,當他聽到接下來武文斌說的話,又似乎恢複了不少力氣。
“那好吧!不過藍叔,你們若實在打不贏了就趕緊跑,不必要為明知救不了我們,還要自己送死,這樣不值,留著命,可以繼續為武家效忠。”藍嶺隻能在心中回答。‘少爺,您這話說遲了,就算我現在想跑,也跑不了啦!’
當然就算是跑得動,他也絕不會跑的。
迎麵而來的敵人動了,蒙麵首領雙手握刀,一躍而起,刀身帶著藍色的光影狠狠的劈向馬車。而馬車隻是輕輕的搖晃了一下,並沒有如眾人想象中的破裂開來。刺客也是有些驚訝,以他為精境的修為全力一擊,沒有任何反應。
不過,他並沒氣妥,他調動著身體的真元再劈,就這樣,當第十三刀劈下時。瞬間,馬車被這一刀劈的四分五裂。
冰雪璿依偎在武文斌懷裏還在不停的發抖,她並不知道,眼前的刺客是為她而來。丁一凡一直看著躺在那的丁橫。有些魂不守舍的雲夢婷,她卻盯著武文斌和他懷中的冰雪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武文斌,沒有閑情理會這些,他看著四周的慘狀,還有一個個倒在血泊中的侍衛。血腥的場麵他不是第一次見,所以,他不是特別害怕,隻是難受,難受得想哭。
隻是,敵人不會給他哭的機會,領頭的刺客直接一刀就劈了過來,沒有任何的花招。刀身凝結著真元直接砍向武文斌與冰雪璿,這一記殺招。以在場人的勢力,沒有人能擋住這一招。
更別說化解了,不過不重要,依然有人願意用身體去擋,藍嶺拚盡最後一口氣,撲在武文斌的身前,用自己身體擋著那把勢不可擋的刀刃。
無用,依舊於事無補,隻不過暫緩了死亡。
武文斌看著刀刃一層層切著藍嶺的那支手臂,然後,沒有停止,繼續切向他的腰…他想動,想喊,想不顧一切的拉開藍嶺。可是,他所處的位置完全被刺客鎖定,連指頭都動不了。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
相對於山腰中得那位刺客首領,山頂上的這位門主倒是幹脆多了。他左手端著青黑色的弓,右手拉著弦,,銀白色的箭搭在繃緊弦上,隨時準備對敵人發出最致命的一擊。
後麵還有三個人,跟他一樣保持著這個姿勢已有半個時辰。他們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證明了這不隻是累,更多的還有緊張。
領頭的門主很有把握,他有絕對的把握,在那把刀切過侍衛的身體,再切到武文斌的咽喉之前。他可以一箭射斷那隻握刀的手,甚至是那個人。
他相信手上的這把弓,也更相信透著寒意的銀色小箭,在整個組織也不過十支,而且用一支就少一支。追殺那幫刺客近三年,他都沒舍得用,沒想到,到最後還得用。
而且,還是在這種無奈的時候。想到這兒,越想他心裏越是不爽。不過,這不影響他繃直身子,準備射出下一刻的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