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些下人欺人未免太甚！”一回到水月苑，小點那張臉就繃不住了，喜怒行於色，真讓葉若初不知是誇她單純，還是笑她蠢。
“比這過分的事情多了個去了，本小姐若是次次都像你氣成這樣，那本小姐還要不要活了？”葉若初望著小點那張因生氣而漲紅的小臉，淡淡地笑了笑，戲謔地開口。
“話是這樣沒錯，可那些風吹兩遍倒的牆頭草，當初誰沒受過夫人的恩惠，現在居然給小姐行禮都不行了？真不拿我家小姐當主子麼？！”小點氣呼呼地開口道，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葉若初看著小點，笑了笑，這小丫頭的單純在這肮髒的世家後院裏，看著可真讓人心疼。
“你就知道他們受過我娘親的恩惠？你可別忘了，你比我還要小上一歲。”葉若初開口說話，笑得極美，望著小點的眼神裏帶著些許寵溺。
“小點當然知道，小姐失了記憶，又在七年前染了病。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小點細細數來，原來她跟著自家小姐遠不止七個年頭了。這些年，她看過小姐受萬人敬仰，也看著小姐從雲端墜落而被世人唾棄。她為自家小姐心疼，本來是天之嬌女，憑什麼她家小姐要受這樣的罪？
“那你倒是說說。”葉若初巧笑著望著小點，進了櫻園，往著美人塌上一靠，溢著恬靜悠揚的笑。
“昔日夫人還在時，清晨會日日帶著小姐去右相府後花園散步，小點的娘親當時是小姐的奶娘。小點記事時就知道，夫人很美很美，跟小姐一樣美。以前每個下人婆子見我都說我有福氣，被那樣好的夫人派著，以後跟著小姐出嫁了去辰王府也可以做個陪嫁的丫頭，尋個好人家嫁了。”
葉若初微微斂眸，安靜地聆聽小點說著她的回憶，聽著小點並不太美的大白話，突然漸漸感受到小點的心酸。
小點頓了頓，“夫人尤為良善，對著誰都是笑意吟吟，很少發怒。每當守歲的時候，都會暗中發些糖葫蘆給我們這些孩子。每每是逢年過節，夫人除了給府上的份例，還會準備其他的物什分發給府中的下人們。大家都說夫人是菩薩轉世，可唯有我娘親曾看著夫人親自分發東西的背影，暗暗說著夫人哪都好就是太心善了。當不長久這右相夫人。”
葉若初點點頭，很認同這觀點，事實也證明了這個心善的白家獨女當不長久這右相夫人。
“緊接著，夫人就得了病，恰巧就在小姐的七歲生辰左右就染上了病。還撐不到白家老爺子來救治就不治身亡了。後來，二小姐帶著四小姐，二少爺還有三少爺來了水月苑。當時老爺走了，大少爺日日陪著小姐。”
小點的話語再也沒有一絲笑意，低著頭，聲音裏帶著些不易察覺的哽咽。
“那是個很冷很冷的冬天，小點去外麵準備午飯。回來的時候，我看到這一生都不會忘的畫麵。小姐你知道麼，小姐當時冷得瑟瑟發抖躺在雪地上，當時你還沒傻，你還沒醒過來就被扔進了湖裏。我都不敢想象，再怎樣小姐也是她們的姐姐，她們怎麼敢…怎麼敢……”
小點說到這裏已經淚流滿麵再也抑製不住，葉若初一聲微歎，擁了擁小點，“別怕，都過去了。現在一切，都有我在。”
“那…我奶娘怎麼了？”葉若初淡淡笑了笑，強扯出的笑意看起來十分牽強，可她心中靜如麵湖，起不了一絲波瀾。
“小點的娘親…小點娘親，她當時的身體都冰冷了。小姐，是不是小點真的很沒有用，連溫暖自己娘親身體的能力都沒有…小點一定是很沒用對不對…”
小點收了收哭，雙眼空洞無神，嘴裏一直喃喃著，“一定就是因為我沒用…就因為我…我沒有用……”
葉若初看著，微微心疼，突然按住小點的肩膀，“你瘋了是嗎？小點，你別傻了，當時你才六歲，才是六歲稚童！你沒有去找別人不自量力地去報仇就證明你已經很理智，做得很好了！你知不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初誰傷害了你，你都得自己回報給他們！”
小點被迫直視葉若初的雙眼，望著裏麵閃閃的光芒，怔然道，“可他們是主子，我是奴才丫鬟，怎麼可能做到……”
“可以的，你對我這多年不離不棄，你應該得到回報。就應該這樣，利用我給你的感情來唆使我幫你複仇。”
葉若初聲音冰冷嚴寒，這就是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完全就是交易。什麼都是，隻不過交易的物品不一樣而已，性質卻完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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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惑想說，這章實在是劇情不通不好看，tat，因為一開始寫了一章後來的後來忘記點保存。再寫第二次找不到感覺，所以寫出來貌似有各種不三不四。qaq，各種麵條淚（→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