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陽眼睛微眯,麵前這個女孩好像和記憶中的孟水心重疊不起來了……
而她在自己腰間摸索的一雙手,竟然會讓自己微微有反應?!
孟家的紈絝大小姐,飆車,夜店,泡吧,她做著完全不屬於這個年齡應該做的事情。
雖然厭惡,但林初陽樂見其成,孟家的下一任家主毀了,不就是孟家毀了嗎?
可是現在,明明還是那個女孩,究竟是哪裏不對?
少女的手,在腰間遊走,林初陽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一把抓住孟水心,兩個人調換位置,孟水心被林初陽壓在了床上。
少年的臉離自己不過咫尺之遙,他沒有動,孟水心也沒有動。
但是少年的手緊緊將孟水心的雙手壓在床上。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仿若靜止。
這段時間裏,孟水心腦中像幻燈片放映一般掠過前世的種種。
在這張床上,她與作為自己丈夫的林初陽爭吵過,冷戰過,同床共枕過,卻唯獨沒有夫妻之情。
那時候自己還以為,就算林初陽是一塊冰,自己總一天也可以將他融化,現在想來,真是天真。
林初陽看著全身放鬆沒有一點掙紮的少女就這麼躺在自己身下。
她淡淡酒紅色的長發鋪灑了一床,一雙眼睛含著濃濃的霧氣,好像自己正在做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孟水心,這樣的表情不適合你……”林初陽的聲音難得溫柔了一次,可能是因為很少用這種語氣說話,聽起來有些怪異。
但是這一點點的溫情卻是被劇烈疼痛驚醒,少女的手攀上自己的胳膊,緊緊扣在自己剛才被灼燒的傷口處。
孟水心的手死死扣進林初陽的皮膚,像是要把這塊肉剜下來。
林初陽皺了皺眉頭。
“孟水心,你為什麼這麼恨我?”林初陽忍著胳膊上傳來的痛,問出一直以來在心底的疑惑。
少女沒有說話,眼中滿是深不可測的神色。
“你別忘了,我拒絕過你的,是你自己不放手!”林初陽看著身下笑容詭異的少女,渾身很不舒服,剛才身體因為少女觸碰的燥熱現在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下來,恢複冰冷。
“你很了解我,進一步退三步,林初陽,你是高手……”孟水心一笑,眼中毫不掩飾的鄙視,“玩弄感情的高手!”
“孟水心,你!”林初陽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孟水心用力扣進林初陽的傷口,長指甲似乎要將林初陽的血肉刺穿。
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床單上麵,開出一片一片黑玫瑰,和少女酒紅色的長發交相輝映。
“少爺,少爺?”輕輕的敲門聲音在得不到回應之後漸漸地變得急促,林家老管家林叔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床上的兩個人仿若沒有聽見,依舊保持不變姿勢。
門被鑰匙打開,門口的林叔看著床上這一幕,腳步停住。
少年將女孩整個人壓在床上,姿勢詭異。
林叔微微皺眉,視線一轉,便是看見那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的床單:“少爺,你!”
這個老人,孟水心再熟悉不過,。
林初陽從小父母雙亡,他是一手被林叔帶大的,對於林初陽來說,林叔是他唯一的親人。
而被關在地窖的那幾年,都是這個老人來給自己送飯。
那時候,整個林家,怕也隻有這個老人還記得自己,雖然這個老人的性格說實話不怎麼好。
“你們在幹什麼?!”果然,林叔嚴厲的吼了起來,“少爺,你受傷了?是你幹的?”
林叔如針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看來不管是前世今生,林叔對自己都沒有什麼好感。
嗬嗬,真是諷刺,前世被關在地窖,卻隻有這個一直對自己冷眼相看的老人會關心自己。
林初陽放開孟水心的雙手,站了起來。
少女長長的指甲順著自己受傷的皮膚劃下來,鮮血淋漓。
“孟小姐,我家少爺好心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報答救命恩人的嗎?”林叔低下眼眸,冰冷的聲音和林初陽如出一轍。
孟水心坐起來,拉開床頭櫃,拿出裏麵的毛巾將手上的血跡擦拭幹淨,然後將沾染血跡的毛巾嫌棄的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