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幾頁之後,孟水心皺了皺眉頭說道:“卓爾的養父母欠斷掌的錢有隱情?”
溫景容點點頭:“當初那個案子,本來就是斷掌一手策劃等著他們來跳的。”
“所以,很有可能……”孟水心一手拿著文件看著溫景容說道,“斷掌根本就是故意要讓他們破產的?!”
“如果你是這麼認為的話。”溫景容笑著說道。
“你說這件事情,卓爾知不知道?”孟水心皺了皺眉頭說道。
“我認為他知道。”溫景容看著孟水心笑著說道。
孟水心點點頭。
“溫景容,斷掌曾經說過,有人給他許諾過,若是我能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那麼我們孟氏企業的股份他就可以分到一大半。”
“你懷疑上次的事情,是你們孟家人的所為?”溫景容將孟水心摟緊了自己的懷裏麵說道。
“用得著我懷疑麼?”孟水心自嘲的笑了一下,“我這個孟家的主事黨的沒有什麼人歡喜的。”
“誰說的,我很歡喜的。”
“切。”
“不過你覺得會是誰呢?石渠粉,誰會給斷掌呢,誰有會有呢?這可不是什麼容易得到的東西。”
“就算是孟家。”
孟水心眼眸一亮,突然大聲的說道:“對呀,就算是孟家,石渠粉這樣的東西也是很難得到的!”
“所以,你不要總是以為孟家內部有問題,孟家的內部的確是有問題的,但是外在的虎視眈眈的人也是不少的。”
“和孟家能有能力作對的人便是級部了。”
“傻瓜,真的和你作對的人,是不分敵友的,至少他們的頭上可不會打上這樣的標簽的。”
“你是說,我們的朋友?”孟水心看著溫景容眼眸一片的灰暗,“溫景容,你這是在暗示誰?”
“我隻是很詫異,你會認為你有朋友。”溫景容淡淡的說道。
即使溫景容的聲音和表情都是淡淡的,但是窩在溫景容的懷裏麵的女孩確實聽出了少年嘴中淡淡的憂愁。
他在憂愁什麼?
自己有沒有朋友,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溫景容?”
“恩?”
“在你的心裏麵,我是不是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不。”
“?”
“你本來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啊,不存在是不是的問題……”溫景容幾乎是用一種近似於感歎的口氣說出來的這句話,完了還歎了一口氣。
“溫景容,我是很認真的問你,能不能不和我開玩笑?”孟水心一把揪住了溫景容的衣領,強迫男孩認真地看著自己的眼睛。
但是孟水心顯然是忘記了,這個男孩跟本就不受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一套,即使這樣的互相對視著,兩個人的眼中除了彼此的表情什麼都沒有。
即使是在上課的時候,孟水心回憶起來,還是覺得溫景容的眼中包含了自己太多不知道的東西了,太過於深沉,太過於沉重,就好像重生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一般。
孟水心趴在桌子上麵,聽著易暖在課堂上麵講著古文,那些古文前世孟水心早就已經背熟了,孟水心對於自己的記憶力深感自豪,但是對於理科就不那麼自信了。
所以就變成了現在的惡性循環,理科怎麼聽也聽不懂,幹脆就不聽了,文科不聽也能很快的明白,所以也就不用聽了,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幹脆就不想要聽課了。
但是孟水心確實很享受在課堂上麵的感覺,相信沒有一個人不享受再來一遍青春的感覺,尤其是上一世,孟水心壓根就沒有機會享受學校的生活。
“這次考試,我不會幫你劃重點。”溫景容的聲音淡淡懂得從旁邊飄了過來,聲音很小,但是正在講課的易暖明顯的聽到了嘴角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什麼?”孟水心嚇了一跳,聲音有點大,卻是引來了全班同學的注目和台上易暖的目光。
“孟水心,有事情嗎?”易暖看著孟水心聲音帶著笑意,眼中卻是捉摸不透的冷意。
“抱歉,易暖老師。”孟水心微微點頭致意。
“好了,其他人繼續上課,孟水心,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易暖說完便是轉過身子,將剛才說完的一首詩寫在了黑板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