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很快便打聽了回來:“原是希哥兒今日便中帶血,還說,還說肛落了出來。”
“唉,雖然幾率不大,但還是碰見了!”
“小姐,什麼意思?你知道希哥兒會這樣?”
“嗯,希哥兒這一定是肛裂、脫肛了。”方筱悅點了點頭,她這麼著急著想把尿不濕做出來,根本原因就是想杜絕把尿。這事非常難勸,在現代有些年輕媽媽還會加入把尿大軍中,不要說老年人更是有九成九會給孩子把尿了,在這個古代大秦勸說不要把尿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那天她雖然看到全府皆把尿,但並沒說什麼,隻是阻止了陳姐的好學,她是絕對不允許自家孩子被把尿的。
“為什麼?小姐從哪裏看出來的?”
“跟你解釋是說不通的,你把我做好的那些尿不濕,給希哥兒送些過去。”
“小姐,你這麼辛苦才做出來的,本來就沒多少,給希哥兒送去了,寶哥兒和豆苗不是不夠用了?”這尿不濕果然是好東西,陳姐給兩個孩子用過之後,讚不絕口,就連院子裏也少晾了不少衣裳、尿布。剛開始她們不會做,後來小姐手把手的交過後,隻要有空她和陳姐也會做一些備用。現在讓她白送給別人,她可有點舍不得。
“沒關係,我們還可以再做些出來,你和陳姐不也都會了嗎?你自己親自送過去,並教會她們用。”方筱悅說完這些話,又開始心慌氣短,便不再說話,躺下不再動。
玲瓏去了好一大會兒,方筱悅也迷糊著睡了一覺。再醒來時,玲瓏一臉驚恐的進來了:“小姐,不好了,三奶奶要把白氏綁了送官呢!”
“怎麼回事?”
“希哥兒果然如小姐所說,脫肛,肛裂,簡大夫說是孩子吃多了寒涼之物,拉稀所致。”
中醫上來講,這麼診斷的確沒錯。
“簡大夫?”方筱悅聽著耳熟,似乎她跟玲瓏剛入城時,是見過一麵的。如果是簡大夫來了,或許自己的話,大夫能聽進去一二,“玲瓏,扶我過去一趟!”
“小姐,你這樣怎麼過去?”
“沒事了,說兩句話就回來,白氏畢竟奶過寶哥兒,那兩天也算帶寶哥兒盡心盡力,是個好人,不能讓她就這麼白白受了冤屈。走吧!”
玲瓏拗不過自家小姐,小姐一向忠肝義膽,最怕見冤枉之事。見小姐成竹於胸的樣子,想必真有辦法救下白氏。
來方府住了一個多月,這還是方筱悅第一次來三房的院子。跟聽荷軒大致相同,除了不能見到那滿池的荷花。一進院門便聽見希哥兒撕心裂肺的哭聲,孩子的哭聲如此之慘,真的認誰聽了都心裏難受。白氏披頭散發,哭紅了眼睛,跪在門外。
白氏見到方筱悅,便伸手拽了她的裙子,委屈的哭訴著:“大小姐,我真的沒有加害小少爺。”
“我知道,這不怪你!”方筱悅拍了拍她的手,勸慰道。
“素娘,怎麼來了?”三奶奶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白氏,有些意外的看著方筱悅。
“聽說,希哥兒有恙,來瞧瞧!”方筱悅進了屋,見簡大夫正在給希哥兒按回脫落的***一屋子站滿了人,三爺、三奶奶、大奶奶、二奶奶甚至大房的幾個兒媳婦都來了。想來也是,希哥兒不僅是三房唯一的長子,也是方家第二個嫡子,自然也是大家的寶貝。
簡大夫把希哥兒的**複位後,便準備開些方子。
“多謝簡大夫,可還要注意些什麼?”
“多吃點流食,不要再吃過熱或大寒之物,肛處可塗抹些香油,慢慢就可以愈合。三奶奶也不必過於驚慌,每年簡某都會碰到幾例小少爺這樣的小病人,不用太驚慌!”大夫交代完準備離開,走到門口見到方筱悅,原本平淡的臉上立馬一臉露出大喜之情,“仙姑……哦,姑娘原是方家的小姐?”
“見過簡大夫。”方筱悅有些無力,一臉蒼白。
“素娘來啦,你的臉色為何如此蒼白?”三爺看到方筱悅進來,心中略慰。
“姑娘可是玉體欠安,讓簡某給你把把脈如何?”簡大夫也看出,方筱悅身體恐有不適。
方筱悅並沒拒絕,簡大夫凝眉把了片刻,竟瞧不出分毫:“姑娘,脈相頗為奇特,簡某從醫三十載竟還是第一次把到這樣的脈相,恐怕簡某無能為力!”
這邊還在把脈,那邊三奶奶已經叫了下人:“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個心懷不軌的白氏綁了送官!”
“慢!”方筱悅一聽,連忙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