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立刻準備去找方三爺,推開院門卻被嚇了一跳,連忙回來告訴方筱悅:“小姐,院門外站滿了府裏的壯丁。”
好啊,看來這是撕破臉要來硬得了!黑妞和小花自從一進府就一句話沒敢說,現在又見到這般架勢,嚇得立刻哭了起來,黑妞邊哭邊說:“姐姐,這不是姐姐自己的家嗎?怎麼會這樣?”
小花也顫抖著聲音問道:“姐姐,我們會不會死掉!”
“不用害怕,姐姐會保護你們的,剛才你們不也看到了,就憑姐姐的武功這些人根本不是對手。”方筱悅越說心裏反而越沒底,剛才雖然一鳴驚人,震懾住了大爺二爺,但她後來還想試試時卻發現似乎還是不能完全運用自如,這時靈時不靈的內力還真讓人抓狂。
“小姐,怎麼辦?”玲瓏雖也有些驚慌,但這一路跟著方筱悅也算見了不少世麵,一對比立刻顯出不同來。
“不怕,這局麵估計三爺心中比我們更有數。就踏踏實實的在院裏呆著好了。”
此時,三爺正在房裏詢問三奶奶:“你怎麼沒去前廳?”
“啊?去前廳做什麼?沒人告訴我啊!”三奶奶一臉得驚訝,她心裏也覺得委屈,相公出門從來不跟她打招呼,大奶奶二奶奶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都不太搭理她。
她整日在家裏閑坐著,白天瞌睡連連,晚上反而精神百倍,翻來覆去睡不著,折磨的她頭發掉了一把又一把。請了好幾個大夫瞧病,也沒見好轉。
希哥兒自從上次脫肛、肛裂之後,至今半個月了,還是沒緩過來。每次一排便就好像兵臨城下一般,弄得滿院子的人緊張萬分,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白氏也因為那件事,自責傷心過度,生生回了奶水。偏偏希哥兒離不開白氏,換了好幾個奶娘希哥兒壓根就不吃別人的奶,八個月也隻能早早斷了奶。早知如此,當初不那麼責罰白氏好了,現在三奶奶腸子都悔青了也無濟於事。
希哥兒沒帶好,三爺雖然嘴上沒責怪,但心裏多少還有些埋怨她的,自己的兒子自己本就心疼,便再沒有精力去管別人的閑事。
“最近可有外人來過府裏?”方三爺也為自己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習性有些懊惱。現在弄得自己這一房如此被動,還可能坑害了素娘。
“三爺,我最近可沒精力管別的,每天就在院子裏呆著,哪裏知道這些事。”
“你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三爺覺得這更加反常了。
“沒有啊!對了,倒是憐姐前日回來說了一句什麼‘姐姐屋裏的玩具哪去了?’不過這事好像也沒啥……”餘氏念叨著,手裏的活沒停,她是在比著方筱悅做的尿不濕樣子給希哥兒做呢,話沒說完,眼前一陣風,三爺便出去了,“這又怎麼了?”
三爺是要去聽荷軒確認下到底少了什麼!等到聽荷軒外卻發現門外站著二十來個壯漢,他略做停頓還是準備進去。守門的兩個壯丁說道:“三爺不能進去!”
“笑話,這是我的院子,怎麼進不得了?”方三爺可不管這麼多,還真是頭一次聽說,自家的院子自家人不能進。
“進得去,可就出不來了!”
“混賬!這是我爹留給我的房產,我是三房的一家之主,我是主子,明白嗎?我還沒問你們呢,誰叫你們杵在這的,快給我滾!”方三爺平時看著隨和,就是對下人也是和和氣氣的,可若真惹怒了他,生起氣來可是誰得情麵都不講的。
“這……”那個守門的壯丁一時語塞,這些話句句在理,他們的確不占理。
“三弟切勿生氣,這是大哥吩咐下來的!”此時,方二爺走了過來,向方繼良解釋道。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這聽荷軒什麼時候成了大房的院子?”就連一向消息靈通的餘氏,竟然也毫不知情,可見這事必是大房二房聯合起來,故意隱瞞繞開三房。梁王爺娶素娘的目的恐怕沒有那麼簡單,要說這事對身為梁王幕僚的大哥有利很正常,可怎麼從不插足官場之事的二哥也這麼積極?方三爺腦中飛轉,但是苦於得到的信息太少,總覺得中間少了一環什麼。
“沒錯,這聽荷軒是你的,可這整個方府的家主不是大哥嘛!咱們最好還是聽長兄的!”方繼宗拍了拍方繼良的肩膀,勸他不要無事生非,乖乖過自己的日子就好。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敢情這圍的不是你家婉娘的院子!”方三爺急得沒辦法隻好衝院子裏喊起來,“素娘,素娘不要急,爹會想辦法救你的!”
“三爺,小姐說生恩來世再報,她已經是死過三回的人了,有人救就救,沒人救就算!”院子裏的玲瓏應聲回道。
方二爺聽著可不得了,這是要尋死啦,這可不行:“嚇唬誰呢,我可不怕你尋死覓活,梁王爺可說了。你就是死了,也是他梁王的鬼。不論生死,卿卿必娶。”這話進了方三爺的耳朵裏卻變成了另一層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