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的我們都做了,接下來我們隻有,等!”因為梁王的到訪,方筱悅的心裏反而踏實了許多。不管因為什麼原因,梁王既然選在這個時間過來,一是心裏並不是百分百的放心方繼祖的能力;二是他並不了解或者說不確定方筱悅到底是什麼人,是否容易拿捏;三是警告自己不要妄想逃脫。
既然你不信任方繼祖,這就好辦多了,生疑才能生變。你不了解我自然不敢對我輕舉妄動,說明你還是沒有摸清我的底細。話說,我有什麼底細我自己都不清楚,你怎麼會弄清楚,比如莫名其明藏在身體裏的內力,到底是怎麼回事?真希望原身能給她一些提示!
心中暗定,方筱悅看了看床上的兩大兩小四個孩子,夏日的午後,總是多了幾分慵懶,就連她都想好好睡上一覺。
方府內的蟬鳴此起彼伏,碧藍碧藍的天上烈日當空,炎炎夏日已然來臨。估計後窗那應該可以看到滿池荷花了。
“玲瓏,陳姐,我們去賞荷吧!”
“院門都出不去,怎麼賞荷?”陳姐不解的問。
“喏,就在這看!”方筱悅隨手一指,聽荷軒內廳的牆上開著一個略大些的雕花空窗,應該是根據牆外的荷塘特意留出的賞景窗。站的稍遠點就好像一副生動的荷花圖嵌在雪白的牆上,“玲瓏去沏壺好茶來,咱們坐下來聊!”
“小姐,你怎麼還有心喝茶賞荷啊,這都火燒眉毛了!”玲瓏不明所以,但還是習慣性的按照自家小姐的吩咐去沏茶了。
相對沉穩一些的陳姐似乎看出來些什麼:“小姐可是有了好辦法?”
方筱悅指了指荷塘對岸:“你看,那邊是誰?”
陳姐的視線穿過綿延五裏的荷葉,遠遠看到荷塘對麵似乎有幾個人影正劃著小舟往這邊緩緩駛來。小舟上幾個著綠羅裙的女子正在采著蓮蓬。采蓮少女的綠羅裙融入到田田荷葉中,仿佛一色,分不清楚,少女的臉龐掩映在盛開的荷花間,相互映照,人花難辨。混入一人高的蓮池中,又很快不見了蹤影。
“好像是大房院裏的幾個丫鬟!”陳姐還沒明白方筱悅的意思。
“陳姐,我問你,這荷塘對麵是哪裏?”
“好像快到方府的北院牆了”說到這裏,陳姐終於明白了方筱悅的意思,激動的虛著聲音說,“小姐你是說從荷塘出去!”
“聰明!”
“可是,我和玲瓏都不會鳧水怎麼辦?”
“有船啊!待會兒仔細看下她們把船停在哪兒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今晚就走?”
方筱悅搖了搖頭:“今晚不行,今晚他們肯定會加強防備,說不定這裏沒人看著,北牆外麵站滿了人呢,要走也是明天或者後天的事了!”
“明天晚上?後天肯定來不及了!”
“按照習俗迎娶新娘通常會在什麼時間來?”
“結發妻,嫡妃正妃是在辰時,新娘要在辰時之前裝扮好,不能誤了吉時。梁王時要納小姐為側妃,轎子應該會在申時到方府。”陳姐說的都是大秦的婚嫁習俗。
方筱悅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那麼她隻有兩天兩夜的時間逃走。在這個時間裏,不僅她一個人要逃出去,還有四個孩子,三個大人,浩浩蕩蕩的一個小舟都坐不下,倘若如此一起逃走,肯定會暴露行蹤。隻能分批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