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半夜從裏正的院內傳來一聲慘叫聲。
方筱悅一直沒睡,擔心出了什麼事,披了件衣服就衝了出去。玲瓏和陳姐也想跟過來,方筱悅怕那賊人還沒走遠,就讓兩人在家看好孩子們。自己一個人衝進裏正家的院子裏,潘大叔的胸前插了一把匕首,身上的棉衣敞著懷,裏麵隻著了一件中衣,此時這中衣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顯然是潘叔起夜時被人行了凶。
安如琴正在給潘大叔點穴止血。
“怎麼回事?大叔這是怎麼了?”方筱悅緊張極了,心裏卻不由的把白天的事情聯係到一起。
“刺殺,好在此人並不是行家,否則大叔今晚肯定沒命了。”
“老頭子,你這是怎麼了?”潘楊氏此時也披了衣裳走了出來,一見這場景,立馬嚎啕大哭起來,“天啊,肯定跟白天的那個婆娘有關,那就不是個好人,老頭子,你說你管這閑事做什麼……”
“閉嘴!”安如琴可受不了這個,冷眼掃了過去,嗬斥道。
潘大叔隻是昏迷了過去。不過方筱悅此時突然想到了什麼,跟安如琴使了個眼色,為了防止凶手再來行刺,幹脆將計就計就讓大叔詐死。
“讓她哭吧!越大聲越好!”方筱悅跟安如琴低語道。
“大娘,都怪我,是我害了大叔!”方筱悅把潘楊氏的視線引了過來。
“你就是個害人精,整天拽著我家老頭子為你忙著個忙那個的,這次又是因為你被人害了性命,我真想一刀捅死你,為我家老頭子報仇!”潘楊氏是真傷了心,平日裏再混過,她的心裏肯定是有老伴的,這麼多年相依相伴,早已是彼此的親人了。
“你可別弄錯了,要報仇也不應該找她!”安如琴說話像倒豆子一樣,清脆果斷。
潘楊氏有些怕她,加上知道她會功夫,聽她這麼說,便哽住了,哭也變成了無聲的抽泣。
“先把大叔抬進去!”方筱悅想跟安如琴一起抬,卻被她擋了下來。
“主人不需你碰別的男人,我一個人來!”見血止住了,安如琴一個人就把裏正大叔背進了屋裏,力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我要是碰了別的男人怎麼辦?”方筱悅跟在後麵隨口便問了出來。
“主人說,碰哪裏就割哪裏!”
“割誰?”
“你可以試試!”安如琴說完還白了方筱悅一眼,沒再搭理她。
潘楊氏管不住嘴,兩人很又默契的都沒跟她講,潘大叔其實並沒死。可怎麼才能既做出假死的狀態,又不影響大叔恢複身上的刀傷呢。
“下麵怎麼辦?”方筱悅問安如琴,安如琴指了指自己,從身上摸出來一枚藥丸,塞進潘大叔的嘴裏。
“你給他吃了什麼?”潘楊氏給裏正找了身衣服回來,正好看見安如琴在喂藥。
“藥而已,這還有外用的,每天給他換一次,三日後傷口就就愈合!”安如琴把一瓶藥遞給潘楊氏。
“人都死了,還療什麼傷?”潘楊氏一臉得悲傷。
“治好了傷再下葬不是更體麵!”安如琴說的話又讓她抹了一把淚。
“好,老頭子一輩子都好麵子,這體麵我一定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