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按照慣例,我是要跟其他皇子一樣進宮吃年夜飯的。”萬俟燁捏著她柔如無骨的小手說,“可是如果你有別的安排,比如說,讓我去你家過年,我會想辦法不進宮的。”
“不好吧,你如果不進宮,豈不是更得罪了你父皇?他若是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名,或者一個不孝的罪名,你怎麼辦!”
“他給我扣下來的罪名還少嗎?多這幾樣也沒什麼關係。在我心裏,我覺得跟你在一起才像我的家。”
“說的這麼好聽,你是想公開了吧!其實不用你說,我也打算在過年前在我的家人麵前公開我們的關係。但是你要答應我,宮宴還是要去,哪怕你就是露個臉也要參加。”
“其實,真的可以不去的,因為……”萬俟燁不知道要不要說,隻要年一到,他的生辰也快到了。正月十五就是他二十歲的生辰日,也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時刻,是要行冠禮的。他想邀請她來參加,可又怕今年父皇還會按照慣例那樣在皇子行冠禮時邀請眾家適齡少女參加,一是向皇子祝賀,二也是想借此機會為皇子指婚。
他想當眾求父皇指婚,但又怕她的出現會引起父皇的關注。雖然西夏王子以藏寶圖換得父皇給她自由生活,可畢竟父皇從未見過她的容貌,如果讓她進宮麵聖,父皇肯定會一眼認出她。可如果不告訴他,畢竟這個生日不是普通的生日,他怕她日後會怪他。
因為生辰日與年三十很近,所以他偶爾不去參加宮宴也不會讓人非議。
“因為什麼?”方筱悅不知道萬俟燁為何說了半句話就不再往下說,追問道。
“算了,再容我思考幾日吧!”好在還有一個月,不知道一會兒宋蓮出上來會不會給他帶來麗妃的消息,如果找到了麗妃的下落,或許他還能讓她來參加他的冠禮日。
方筱悅那天並沒等到宋蓮出上樓,三層樓的客人,很多還有從蘭溪聞訊趕來的大商家。等到他喝紅了一張臉上來時,萬俟燁已經在包間裏睡了一覺。
“小燁子,素娘呢?走了?”宋蓮出叫醒了萬俟燁,坐下來就拿起桌上的茶壺慣了一茶壺的茶水,“真能喝,個個都是海量,差點沒把我喝吐了!”
“說正事吧!她不在更好!”
“你是說麗妃的事?還真讓你說著了,麗妃果然在宮中,而且還女扮男裝在西夏公主的宮裏扮成幹粗活的太監。”宋蓮出說到這裏打了個飽嗝,一嘴的酒氣噴在萬俟燁的臉上。
萬俟燁捏著鼻子坐遠了一些:“這次不要再失手了,馬上殺了她,永絕後患!”
“可是,好像西夏公主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包括素娘的下落,麗妃都已經通過旁人的口跟西夏公主說過了,這時候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可素娘的安全還是無法保證!”宋蓮出似乎喝得太多了,人已經趴在桌子上快睡著了,話也說的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