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便有一人正在跟幾位將士聊著天:“我聽說,楚王的收下都是慫包,一見女人就腳軟,跟他們的主子一樣。”
與他說話的幾人,正好就是楚王的手下,立馬瞪起雙眼:“誰他娘的背後說人是非?誰,老子砍了他!”
“噓!軍爺不必動怒,咱們大人不計小人過,何況那些人還是不明真相的西夏人……”
“果然是這群白眼狼,得了我大秦的援助,卻不念主子的好,直娘賊,非揍他一頓不可!”幾位士兵便罵罵咧咧的找西夏人去了。
另一邊,另有一人也在跟西夏人嘀咕些是非。見火候,似乎也被拱起了火。
於是剛剛和諧的大廳,頓時又充滿了火藥味。
都是粗人,剛被謠言氣炸了心,也顧不得那許多,見麵就不問青紅皂白的打了起來。刀劍相向,兵兵乓乓,很快便有人掛了彩。於是雙方越打越凶,到最後已經打急了眼。
壽王見此情景,嘴角微揚,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果然這些沒腦子的將士比那三個人好挑撥。就又讓他的人在人群裏繼續添油加醋。
“呀,西夏人欺負我們秦人啦,打起來啦!”
“快打這幫直娘賊,敢在大秦的地盤上撒野,打啊!打啊!”
這些話一喊出來,就連梁郡王的人也被鼓動進來,於是局麵形成,大秦和西夏人的對打,楚王和梁郡王都帶了不少人,秦人這邊人數眾多,但西夏人本就孔武有力,一個頂倆,也非常能打。最後三方竟然打了個平手,有死有傷,打得難解難分。等到三方勢力的領頭人發現時,為時已晚。
三人第一感覺便是另有人在背後挑撥,但手下已講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查來查去也找不到源頭。
“老四果然非同凡響,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一計重拳!”梁郡王首先想到的便是康王。
“四哥哪有這樣的頭腦,我倒是覺得此事跟三哥脫不了幹係!”楚王在朝堂之上跟壽王過了幾招,招招落其下乘,早已懷恨在心。這次父皇有差他來尋壽王,說明他此刻就在北地。
“哦?老三也在北地?我怎麼沒聽到消息?”梁郡王是因為楚王才跟到北地,自然不知其來北地的真正意圖。
“我此次來北地,父皇就是叫我請壽王回宮。他大概十天前就已在北地!”楚王此時才說這件事。
“為何不早些說?”梁郡王懷疑楚王的用意。
“你又沒問。這事父皇還讓我保密行事!再者父皇為何派三哥來北地,我至今沒查出原因。說了又有什麼用?”楚王知道二哥肯定又懷疑他要利用他。
“你們再說什麼?大秦的壽王不是雲遊四海,不問政事的皇子嗎?怎麼突然又……”西夏烈將軍聽得一頭霧水。
“你們西夏的細作都是死人嗎?這都多久的事了,居然還不知道這麼大的事!”楚王忍不住白了一眼。
這話說的直白,烈將軍一臉窘態,不知如何接話,便直接爆了粗口:“他娘的,你們秦人的那些彎彎繞繞,我們哪弄得懂!”
“你怎麼罵人呢?”
“抱歉,抱歉,我是粗鄙之人,說不過你們。反正此事與我們無關,咱們雙方各有傷亡,此事我們也不予追究,剩下的事你們兩人看著辦吧!”烈將軍說完便抱拳離開。
“事已至此,我們也隻好吃了這個啞巴虧。可既然知道對手是誰,就一定會扳回一局!”梁郡王雙拳緊握,自己身上的癢三天才消失,受了這麼大的罪,他肯定也是壽王在暗中做了手腳。
壽王挑撥成功後,便搬離了客棧,康王這邊也算是彙聚了所有人力。
康王的大廳裏,此刻已經滿滿當當聚齊了人。康王和方筱悅、壽王、黑水山七兄弟、楚梵天、廖凡和明珠,老場主不願與人同住,仍住在自己的小屋裏,也不想參與他們兄弟之間的爭鬥,隻答應了可以隨康王回帝都麵聖。
“趁著他們元氣大傷,我們應當一鼓作氣,拿下這些人。”黑水山的老三聽到壽王的挑撥成功之後,異常興奮,第一個跳出來建議道。
“現在就他們幾個人,根本不足為懼!”
“不要輕敵,畢竟楚王的封地到北地隻要半日,援兵必然很快便到!”
“梁郡王也會有所保留,恐怕暗中還有其他實力。”
“西夏那邊已經不止一撥勢力在我境內,對於蕭家嫡女對西夏人而言更是有著誌在必得的誘惑。大家還是要小心謹慎行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誰都知道,客棧挑撥一事一出,就等同於吹響了號角。暗中觀望便由暗轉明,離決戰之時必將迫在眉睫。齊王之死,很快便真相大白。蕭家嫡女之事,不久將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