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遠自己四處轉了一會兒,卻沒什麼發現,站在不遠處,一邊聽著翁芸竹和那老蒼頭談話,一邊心下琢磨著待會是不是該上前問問翁芸竹。
畢竟翁芸竹作為恒春城本地人,俞家祠堂又是在恒春城中,她了解到的信息肯定比自己多。
孟遠很有耐心地站在那裏,等翁芸竹問話結束,方才走上前,道:“翁姑娘,在下孟遠,”
王景龍見孟遠真得過來了,以為猜中了孟遠的目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恒春城中人人皆知他對翁芸竹有意思,這小子當著他的麵搭訕翁芸竹,這是不把他王景龍當回事了?
隻是當著翁芸竹的麵,不好發作,王景龍一臉陰沉。
翁芸竹看了孟遠一眼,道:“你姓孟?”
孟遠點了點頭。
翁芸竹仔細打量孟遠,突然問道:“你說你是天南城來的,又姓孟,跟天南城孟家是什麼關係?”
孟遠心想這翁大小姐不知道怎麼對天南城孟家很感興趣的模樣,或者說是對孟家的孟長空很感興趣。
不過想想也正常,之前在外麵聽眾人議論起這翁大小姐,年紀輕輕就步入先天,是個天資過人之輩,對另一個天賦更加妖孽的人產生興趣很正常。
當然,這種興趣跟男女之間的興趣毫無關係。
孟遠斟酌著道:“我是天南城孟家的族人,不過因為是偏遠旁支,跟主脈已經隔得很遠了。”
翁芸竹沉吟不語,不過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種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什麼變化,所以也很難看出她的所思所想。
孟遠道:“我對一些詭異的現象很感興趣,在天南城時聽到有人說起恒春城俞家祠堂中接連發生死人事件,而且死法詭異,所以特地從天南城趕來恒春城,想要親眼見識一下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王景龍忍不住了,冷笑一聲,插話道:“天南城距恒春城路途遙遠,快馬趕路,一路不停歇,也要兩三天的時間。俞家祠堂在我們恒春城已成禁忌,常人避之不及,這位孟公子從天南城千裏迢迢趕過來,隻為了探究俞家祠堂,倒真是好興致。”
孟遠如何聽不出王景龍話中冷嘲熱諷的意味,隻是自己初到恒春城,不知哪裏得罪了他,似乎從祠堂外麵開始,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就隱隱帶著不善。
“莫非這俞家祠堂中有什麼隱秘,我無意中犯了什麼忌諱,否則這王景龍怎麼看起來對我有幾分忌憚?”
孟遠心下暗自琢磨著,他一時也想不到王景龍是因為翁芸竹的關係針對他,畢竟這裏麵的是是非非他根本不知道,這兩人的名字還是從旁人的議論中得知。
孟遠道:“世間諸多奧秘,我總想探索一二,尤其那些玄奇詭異的事件。俞家祠堂中發生的事很是詭異,我在天南城中無意聽走商提起,一時起了興趣,自然不想錯過,特地趕了過來。”
“是麼?”王景龍依舊冷笑,“這祠堂中可是接二連三死人,昨晚剛死了一個俞家的武者,前晚死了兩個武者,再之前基本每晚都有人死在這裏,你就不怕今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