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吧!今天太累了!”新郎說完一把拉開窗簾。
“多麼皎潔的月光啊!圓圓的月亮顯得那麼的善良,那麼的漂亮!”新娘說道。
“接著,新娘吹熄了燈火,新房裏黑暗的伸手不見五指,一片溫柔的氣氛。但是,我的目光卻給他們帶來了光明和希望,就像一對閃閃發光的眼睛在黑暗中晃動似的,我是他們惟一的希望,讓這對甜蜜的新婚夫婦,在我目光的撫摸下漸漸進入夢鄉吧!
“偉大的女同胞們,當詩人在歌頌一個人一生色彩的時候,你能再看一眼他的那把古琴嗎?”
恐怖的龐貝城
“我再給你講一下龐貝城美麗的景色吧!”月亮接著說道,“我來到外城被人們稱為墳墓的街上。在這條街上,矗立著很多動聽的紀念碑標語。以前在這條街上,有許多的年輕小夥子,腦袋上戴著鮮豔的紅玫瑰與漂亮的女人們翩翩起舞,他們跳的是拉綺司舞蹈。但是,如今你再看這條街,悄無聲息,寂靜得讓人發瘋。隻有那不勒斯軍隊裏的德國戰士會帶來一點點生機。他們來回走動的站著崗,玩一些紙牌遊戲,有的還賭錢擲骰子。而有一大群遊客從山的那邊走了過來,這些遊客被一名戰士帶路來到這座在火山灰堆裏砌成的新建城市。我用目光看了看那些用火山漿製成的磚塊,又看了看那些用火山熔漿鋪成的寬闊的大路上留下的車轍。還看見了許多在門上掛了一個牌子,上麵寫著一個人的姓名,我們看到的這些,遊客們全都看見了。在一些不算很大的院子裏麵,我們可以看到一個用美麗的貝殼所砌成的漂亮噴泉池子。但是如今這個噴泉水池也已經壞掉了,而從那些裝飾得很美,由一些古銅色的狗守候在房門口的房子,不時的傳來柔情、甜美的歌聲。所有的一切便是一個死亡之城,也許隻有維蘇威火山還活著,不斷地噴出火舌,永不停息地唱著歌,人類把維蘇威火山伸一次舌頭叫做一次新的爆發。”
“接著,我們一同參觀了維納斯神廟,這座神廟由大理石建造而成,白色的光芒刺得眼睛生疼,在厚重的台階上矗立著巍巍的祭壇,在石柱的縫隙裏,一株株垂柳從裏麵鑽出來。蔚藍色的天空明亮極了,看那晴朗的天空也許會放鬆一下。而那烏黑的維蘇威火山卻與這明亮的天空形成鮮明的對比,熔漿不停地從火山上噴出來,整個火山就好像一棵巨大的鬆樹的樹幹一樣,細蒙蒙的白霧在黑夜裏飄浮著,好像是那棵巨鬆的樹冠一樣。但是,它卻呈現出鮮紅鮮紅的顏色。”
“在這一大群遊人當中有一位女歌唱家,一個非常有名的女音樂家。我以前在歐洲的一些城市裏看見過她的演出,非常受人們的歡迎。當遊人們來到一個演出過的比較有名的悲劇舞台上的時候,所有的遊客坐在一個圓形劇場的台階上,和以前演出時一樣靜靜地等待著。這裏馬上坐滿了聽眾,用碎石砌成的背景和兩道拱門為裝飾的舞台,與從前的舞台一樣,一點都沒有變化。穿過那道拱門,人們還能夠看到很久以前的舞台場景,這些全是自然的背景,也就是在蘇蓮托和亞瑪爾菲之間的群山。”
這個女音樂家竟然為這裏的景色所打動,觸景生情,來到從前的演出台上高歌起來。這塊富有詩意的土地給了她良好的感覺。我刹那間想起在阿拉伯的大草原上奔跑的野馬,它們喘氣的時候像轟隆隆的打雷似的,奔跑的速度非常快,而且紅色的鬃毛在馬脖子上迎風飄揚。而這位女音樂家的動人的歌聲就像那些野馬似的豪邁和雄壯,伴著那傷感的嗓音我又禁不住記起在哥爾哥達的十字架下,那位曾經受盡折磨,飽嚐苦難的老媽媽。而在女歌手的歌詞中,我可以聽得出就是那位母親的無限痛苦和悲傷。
與很久以前一樣,當這位女歌手唱完以後,舞台下麵響起如雷的掌聲和小夥子們的叫好聲。就像又回到幾千年以前的遠古時代一樣,觀眾仍然那麼熱情。這動人的歌聲,富有磁性的嗓音太吸引人了,聽了之後感覺太舒服了!“你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音樂家!”人們議論著說,接著,又過了三分鍾,所有的熱鬧場麵全都消失了。在台上台下再也聽不到一絲聲響。原來,那一大群遊人離開了這裏,隻留下那遺棄了幾千幾百年的廢棄的舞台,仍然像從前一樣矗立在那裏。在古代的時候,誰又能想到這千百年後,在這裏所發生的一切呢?那如雷貫耳的叫好聲,還有漂亮、風情萬種的女歌手。誰還能想到女音樂家那燦爛的笑容和美妙的聲音。所有的東西都會被人們漸漸淡忘,也會隨著時間消逝。而我,也隻是偶爾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