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寂靜的土地上隻有兩個發光的物體。一個是儲存空間,散發著微弱的黑光,那是空間原有的顏色。空間是不可視的,隻能通過扭曲的光線來觀察;另一個是應該就是天道種子,散發著能遍布意識的白光,每一縷白光都像是脈絡一般隨著呼吸跳動著,有一些白光沒入在儲存空間中,像是為它提供能量一樣。
接下來是找到天道種子的準確位置,與它融為一體。
但這一步程凡做不到,他發現他的意識去到哪個位置,那個位置的白光就會以他為中心散開,根本不給他融入的機會,嚐試幾次的他隻能選擇另一個方法,先觀察一下。這一觀察,讓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想法。
“白色的世界,就像是之前在【無垢】遇到的情況一樣,這就是它的頻率麼?難道……”
這個世界讓程凡想起剛剛在無垢界遇到的事情,同樣是白色的世界,同樣是與它融為一體。一想到這裏,程凡腦海中有一個想法,之前的那個無垢應該不隻是白族死去後的祭祀用的,應該還有啟發白族新生兒覺醒的作用,隻是詳細的方法已經流傳了。
他回想起當初在無垢界中被融入的感覺,意識一點一點的融入於白光中,跟隨著它的脈絡一起跳動。每次的跳動,他都感覺到自己離天道種子愈發靠近,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慢慢融入。
跳動頻率越來越靠近,他仿佛聽到了金戈鐵馬的拚殺聲,兵器與兵器之間碰撞的鏗鏘聲,戰場廝殺的怒號聲,所有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譜成一曲英雄熱血。
每一刀,每一聲怒吼,都加劇了程凡與天道的融合。
直至最後兩者融為一體的時候,程凡才‘聽’到它的話。
斬!斬盡一切不公!斬盡一切悲劇!斬盡該斬之物!
“找到了!”
程凡睜開了眼睛,眼神透露出堅毅的眼神,一縷刀光劍影在他眼眸中遊蕩著,那是與他平時的眼神截然不同,沒有一絲優柔寡斷,更加果斷,更加自信。
手一伸,一把白色的長刀出現在他手中,刀柄在保持著不變,但刀身在不斷的發生變化,唐刀、馬刀、九環刀、樸刀、蜀刀、鬼頭刀,所有在曆史中出現過的刀類都一一出現在這其中。
這就是我的道。
程凡的心中忽然有一股明悟,他的道就隻是一個字,他的能力也就一個字——斬。
“這就是你的能力麼?”在一旁等候的謝君兮看到程凡手中憑空出現的刀,知道他已經找到了能力的使用方法。
“嗯,這就是我的能力——斬勢,按照天道的說明,所有與斬相關的東西,我都能夠使用。”
在於天道種子共鳴的時候,他隱約觸碰到破碎的天道網絡,這個網絡中有的他烙印,也有留給他的信息,自己意念一碰它便消失,直接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那麼他在醫院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接收到這份‘說明書’?他隻能猜測是自己當時昏迷了過去,根本沒有被帶到天道網絡之中。
“它不能變成劍、槍、手槍或者其他製式武器麼?”謝君兮詳細的問道,幫助新人挖掘他們的潛力也是老人的義務,、能力的多方麵發展,才能讓兩者有更好的合作空間,提高雙方的生存率。
“不行,它隻能是有關‘斬’這個概念的衍生物,在我的邏輯裏麵與斬相關的就隻有刀。”
程凡試了一下,手中的白刀沒有絲毫變化,隻有想變成其他刀類的時候,它才會產生變化。而且隻能是正常大小的刀具,一旦小於小臂,那麼變化也會停止。
在他嚐試其他實驗的時候,手中的白刀也突然消失,消失觸犯了什麼禁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