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真的嗎?”
“恭喜啊!”
“嗯,我這邊沒事,不忙。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我回去給你帶上。”
“好的,那就這樣,回頭見。”
白薛迦掛斷了東城綾的電話,矢澤妮可已經在他的麵前站了好一會了。
童年時代的主要戲份結束了,接下來已經沒她什麼事了,她來跟白薛迦告別。短短的幾,她的變化非常大。若要究竟是哪裏變化的話,那就是她的眼睛,好像比之前的更大、更亮了。當然,還有她突然間多了句“妮可妮可妮”的奇怪口癖。
矢澤妮可低著頭,欲言又止。
白薛迦彎腰,揉著矢澤妮可的頭,道:“妮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她鼓起勇氣,將脖子上掛著的手機取下來,抬頭期盼地盯著白薛迦的眼睛,遞上手機道:“能不能跟我拍張照片?”
白薛迦還當是什麼事,原來是想要照相,順她:“沒問題……你想拍哪?”
“不是的,我想跟你拍一張合影。”矢澤妮可絞著手指。
“行啊,要照什麼背景嗎?”
“這裏,這裏就可以。”
“好吧,就用你的口頭禪好了,來,妮可妮可妮。”
白薛迦單膝蹲在她的旁邊,將矢澤妮可的笑容定格下來。將手機遞還給矢澤妮可,她盯著照片看了一會。
“怎麼樣?還要照嗎?”白薛迦問。
矢澤妮可心滿意足的將手機重新掛在脖子上,兩隻短馬尾用力甩著,對白薛迦搖頭道:“不用了,這樣就好了!”
……
魔都音樂廳廣場公園。
四月,正是賞櫻花的季節。
一陣輕鬆、歡快的音樂伴隨著風聲傳來,沐浴在如雨的櫻花中,踩著櫻花鋪墊的軟乎乎的地毯,白薛迦追尋著聲音的源頭。
道路的盡頭,豁然開朗,空曠的空地上,有一個兒童的娛樂設施,猶如一個倒扣的碗。西野司赤著腳,站在上邊,她穿著櫻色的短裙,吹著口風琴,身體隨著琴聲搖曳。
鴿子們撲騰著翅膀似在留戀著這音樂,那飄落的櫻花就好像為少女的喝彩。
白薛迦站定,目光注視著西野司的側影。
西野司吹奏的是輕鬆而愉快的音樂,仰望空,看著的是廣闊的藍白雲與自由飛翔的鴿子,然而她眼中卻蒙著傷感與眷戀。
這份快樂,每得到一分就少一分。這藍白雲,每看到一眼就少一眼。
她想要能夠更多的享受快樂、享受自由、享受生活、享受生命,然而就如那空的鴿子們,可望而不可即。
聲停,淚下。
長紛飛,西野司輕輕撩開臉側的長,轉頭,定格。西野司看到了白薛迦,四目相對,彼此的瞳孔裏映著對方的倒影,西野司怔住,白薛迦癡住。
……
白薛迦和西野司還沒有對過戲,剛來的時候白薛迦就找過西野司,想先對對戲,找找感覺,不過西野司拒絕了,不僅拒絕了,而且除過剛來的時候跟白薛迦聊過之外,在之後的幾裏,連麵也不見了。
讓青山七海還以為白薛迦跟西野司有了什麼矛盾,帶著八卦的心態旁敲側擊,直到西野司告訴她,她才消停。西野司,想要保持宮園薰對公生那種熟悉的陌生感。
陌生和熟悉是一對反義詞,那什麼才叫熟悉的陌生感呢?
宮園薰很的時候就聽過公生的演唱會,對公生有過一麵之緣,上學之後,竟然又跟公生是同一個學校,甚至跟澤部椿是同班同學。她對公生了解很多,但是從未跟公生過話。她很喜歡公生,因為自身身體原因注定無緣,所以不想破壞公生跟其他人的關係,形同陌路。她認識公生,卻得裝作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