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來的風輕輕的搖曳著木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洗的發白的窗簾,隨風而動,漾起陣陣波紋。
屋子裏的布置十分簡單,一桌,一椅,一床。
而此刻,室內卻是一片淩亂。書本、衣服散亂的滿地都是,連門都受到重創似的,殘破不堪的搖搖晃晃著。
有一人躺在床上。
她烏黑的長發垂落在地麵上,身上的衣服隨意的披著。當風每次吹過來的時候,激起裸露在外的皮膚陣陣顫栗。
近看會發現,她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可怕,額頭上也冷汗直冒,嘴裏還不斷的呢喃著什麼。
周圍都是濃重的令人壓抑窒息的夜色。
她聽到踢翻桌椅的雜亂的聲音,還有女人驚恐的尖叫、男人的悶哼掙紮聲。
看到地板上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流淌著,大片大片的蔓延開來。那液體流到落在地上的白色跆拳道服上,衣服卻漸漸變得猩紅!
她看到,有個小小的身影在黑夜裏在不斷的哭喊,不斷的奔跑…
似是能夠感應的到那人的恐懼,她的心在隱隱的發疼,手也在不知不覺間握成拳抵在了胸口處。
突然,畫麵一轉。
一張無比熟悉的臉貼近她,低聲對她嘶吼:“秦薩,你就是根粗糙、刺人的麻繩,糾著、纏著,將我拖進痛苦的無邊地獄!”
他那強健的身軀緊接著狠狠的壓在了過來,弄得她幾乎都喘不過氣來。
他一邊不斷的扯著她的衣服,一邊狠戾的出聲:“你費盡心機地纏著我…不就是想要得到我麼?”
她急忙全力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身軀。可雙手卻疼的使不上任何的力氣,她立刻搖頭,慌忙澄清:“不,不是那樣的…”
聽到這話,那人像是聽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猛地大笑起來。
他扳著她的下巴,語氣輕柔:“那好,那你告訴我,應該是怎樣的?”
不等她開口,他緊接著道:“如今我父親重傷住院,是不是因為你?”
見她沉默沒有回答,他又問:“依諾險些被那些混蛋淩辱,不也是因為你?”
接著,他就開始粗暴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不…不要!”她謔的睜開眼,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她的身子蜷縮著,全身染上了涼意,微微有些發抖。
看了一眼屋子裏的慘狀,她依舊能夠回想的起那天發生的一切。她將目光投向窗外,發現夜色正悄悄降臨。
可,她的眼眸卻空洞無神。齊之言,你…真的有那麼恨我…
過了許久,她才慢慢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為自己換藥。
她的傷是那天為了保護林依諾被那群人打的。
從表麵看來,她的身體沒什麼異樣。其實,裏麵卻是傷痕遍布。手腕也是血肉模糊。
那些鐵棒,一下一下又一下,打在背部、腹部、腿部……而身體裸露在外麵的部分,卻像是刻意避開的一樣…
當時,那些人怕她再去阻止他們,還特意用鎖鏈將她鎖的遠遠的。
從外麵買晚餐回來的陳德,一邊走著一邊搖頭歎氣,臉上盡是無奈。
自從那天把她抱去醫院包紮傷口,經曆一係列的檢查,確定沒有什麼大礙後就將她帶回家了,可她到現在一直在沉睡,都快一天多了。
哎,自己的這個妹妹對那個齊之言怎麼那麼……
“鈴鈴……”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看到來電顯示,他臉上浮現出一抹憤恨。
但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以最恭維的語氣接起電話,對電話那端的人諂媚的開口:“華哥,您老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情麼?”
“你上次幫著那個欠高利貸的人出頭,雖然給了你一些教訓,但是我們的老大還是對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感到生氣。不過,老大也說了,這事就不追究了。”
聽到這話,他臉上顯現出喜色,感謝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對方的下一句話就讓他陷入冰窖中,連帶著頭頂都冒著縷縷寒意。
“那個欠債的人早就跑掉了,你隻要代替他在一個月內把那高利貸的錢還上就行了,100萬的小錢而已。”
他沉默了許久,想到如今的秦薩還需要人照顧,所以決定帶著她一起去外麵躲一躲了,除此之外,別無它法了。
想到這,他立刻就撥通了另一個電話:“現在讓她提前回來吧,我們纏上一些麻煩,得去躲躲風頭了,就這樣,掛了。”
“嗯。”柔和清脆的回答,聽得出對方是個女人。
一進門,發現原本該好好地躺在床上的人,此時卻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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