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遠遠的注視著張朱氏,說實話,這個女人雖然其貌不揚,長得五大三粗,且還是一個沒什麼文化的婦人,豆大字不識一個,如若那字條上麵沒有狗蛋兩個字,說不定人家根本就不會注意,那麼他們的計劃就會沒辦法往下施展。可令人意外的是她認識了,並且第一時間出了門,在看到兩人肮髒的一幕竟然沒有像一般女人那樣尖叫出聲,反而冷靜的待在一邊聽了一會兒才現身,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不一般,如此冷靜自持,嫁給那樣一個男人,著實委屈了。
更何況,一般的女人若是越到這種事,第一想到的就是如何挽回,丟臉是小,失去自己的男人是大,說不定還有人會委曲求全的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可是她呢,竟然第一時間就要休夫,且還在自己懷孕的情況下,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打破了他對一般鄉野村婦的一些看法,她很膽大,也很堅強,更加的傲氣,對,就是傲氣,那是一種不容背叛的傲然骨節。
“裏正,這中間有問題啊,真的是有人陷害我們家花兒啊,這上麵的字,就是要你們都去場地啊,對了,說到這張朱氏之後,可不就是你們嗎?當時大半夜的,你們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去場地?”米桑的話,讓裏正麵色一凜,繼而看向米桑的兄弟米三爺:“對了,你派人對我說有人偷糧,可是因為什麼?”
一直坐在台上沉默不語的米三爺聽言,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緩緩的站起身下了台,遞到了裏正的手中,裏正仔細一看,字體一模一樣,上麵也隻有簡單的八個大字:“有人偷糧,速去場地!”
“啪”的一聲,米桑憤怒的將兩張字條扣在自己的手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是誰?到底是誰?我們家米花到底犯了什麼錯,讓你們這樣陷害?”
“陷害?村長這話是不是說的太滿了?何為陷害?誰會讓你女兒大半夜不睡覺去找男人幽會?如果你女兒不出去找男人打野戰,人家也沒機會給各處送信吧?人家張朱氏親耳聽到你家女兒與他家男人親親我我,難道這還有假不成?他們兩個赤身裸體的站在場地裏,難道是假的?被我們發現,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逃跑,而不是喊冤,怎麼到了這裏反倒開始為自己喊冤了?早幹嘛去了?”一個外姓的中年漢子看不過眼,忍不住開了口。
就在大家夥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的時候,狗蛋突然說道:“我有證據證明,她米花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與我發生關係的。”
米花身子一僵,猛地轉過了頭,那惡毒的眼神恨不能將張狗蛋千刀萬剮。
狗蛋無視她毒辣的眼光,滿含歉意的看著自己的妻子:“紅兒對不起,我錯了,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說,我什麼都說清楚,隻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朱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如果這個女人付出應有的代價,我會考慮。”
這句話一出,狗蛋似乎鬆了口氣,也像是吃了一顆鎮定丸,他目光坦然的一一掃過在站之人的臉,最後落在米花的臉上:“相信白天大家都知道這個女人帶著她的妯娌上了山,但發生了什麼,你們都不知道,對不對?”
有婦人趕緊接口:“可不是,這個女人當時凶巴巴的,也不知道米兒娘怎麼樣了,我記得她們幾個下山的時候還有說有笑的,估計米兒娘肯定沒少吃骨頭啊,這米花未出嫁之前就沒少欺負他們娘仨,如今回娘家有底氣了,再加上前段時間他們米家發生的事,這次還不得往死裏整人小米啊?你們事沒看到小米那丫頭慘白的臉,一聽說她姑姑上了他們家,當時就嚇傻了,可見這米花以前沒少欺負人!”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米花氣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王氏當時就站起身,試圖與那婦人說理。
就在這個時候,狗蛋道:“你們不知道,我知道,米花聯合妯娌幾個將米家四嫂連帶著小米都打了一頓,就連秦氏都被推翻在地,幾個妯娌拉著小勇與黑子不讓靠近,還說三天之內若是不送去五兩銀子,這事沒完,噢對了,是每月五兩銀子。這是米花親口告訴我的,如果這還不夠,還有關於他們米家更多的事,甚至就連她的婆家以及她男人,我都知道,若是不夠說明她清醒的話,我可以全部交代清楚了!”
“不……不,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任誰也沒想到,狗蛋這麼一說,米花就被嚇得癱軟在地,事實真相如何,似乎已經不用多說。
“這麼說,你承認了?”裏正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向米花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然,米花隻是慘白著臉跪在那裏,低著頭不說話,對於大家的話,來了個充耳不聞。
這女兒不說話,那就從老子開刀,裏正蹙著眉頭,冷冷的看著米桑:“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現在說清楚,一會兒她婆家人來了,也好給個交代,總不能這麼不清不楚的跪在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