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桑冷冷的看著她,突然自嘲一笑:“現在說這些有用嗎?你還是好好想一想怎麼堵得住大家的悠悠之口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來我這個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不,不會吧?他們怎麼可以這麼絕情,你為了這個村付出了多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怎能因為……”王氏的話音還未落,米桑就已經冷硬的打斷了她:“你懂什麼?怎麼不想想自己養了了什麼閨女,禍害別人還不成,跑到娘家來禍害我,你不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麵,竟然聽信你那幾個不中用兒媳的讒言,跑上山去找那一家子的晦氣,早就跟你說過這米小米自打病好了之後就變得非一般的孩子了,你偏偏不停,現在好了,掉進了別人挖好的陷阱裏,你將實話說出來,有人信嗎?有嗎?”
“我,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好嗎?”王氏不甘心的嘟囔一句,惹來米桑更加憤怒的揪扯,痛的王氏拚命忍著眼淚,痛苦的求饒:“放,放手,疼,好疼,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米桑看著她的樣子,憤怒的將她推倒在床上,“再也不敢?你以為,你還有再的機會嗎?昨晚上的事,分明就是有心人設計好的,不單單是這一個,甚至於米花的事,我都懷疑事這個人做的,你若是還像以前那樣口無遮攔,隻顧自己,那麼相信我,不單單是你的兒子被奪了參加考試的機會,就連你的女兒也難逃一死,更嚴重的是,你京都的骨血,也會受到牽連……”
米桑的話讓王氏身子一僵,倒抽一口涼氣:“京,京都?”
黑暗中,米桑的眼神也因她的癡念變得越發的幽深難測起來,“當年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果當時我們直接掐死米剛這個禍害,就不必擔心今日的下場,本以為除掉米剛就可以了,沒想到他倒是生了個爭氣的女兒。”想到這些日子接二連三發生的事,米桑的眼底不由流露出一絲冷意,最好別像他想的這般,如果是的話,那這個女娃娃,就太可怕了,將來,勢必是他們米家斷腸草,米小米,這根毒刺,必須要狠狠的剜掉才可!
王氏一臉不解的看著米桑:“米小米?她怎麼了?”
米桑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警告道:“以後不許你再去找他們,尤其是米小米,聽清楚了嗎?”
“不,不是,這到底是怎麼了?”麵對她的愚蠢,米桑著實懶得再跟她浪費唾沫星子,隻得轉移話題:“那塊兒玉佩,你可收好了?”
王氏用力的點了點頭:“放心吧,那麼重要的東西,我怎敢亂放,貼身放著呢!”說著,不忘從自己的胸口拉出一根紅色的繩子,繩子上赫然綴著一個圓形的玉佩,看到那枚玉佩,夫妻倆似是放了心,因為米家有外人在,所以也不宜聲張,嘮叨了幾句,便躺下了,不一會兒就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經曆了如此驚心動魄的夜晚,老兩口睡得很不踏實,白霧撲打著翅膀,覺得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眼珠一轉,有了辦法。
……
當白霧將某人胸口前的玉佩送到米小米的手裏時,卻隻字未提怎麼得到的這塊兒玉佩,隻是告訴她,這塊兒玉佩與她爹爹的身世有很大的關係,讓她好生保管,至於其他,它會慢慢去調查,讓她不要擔心,小米本打算再問問,卻見它一臉疲倦的回了空間,到嘴邊的話不得不止住。
摩挲著手中這塊純正無雜質的玉,小米料定其價值不菲,放在陽光下一照,玉佩內含雲霧狀棉絮,透明度與潤度都屬上乘,且雕工嚴謹精致,打磨光滑圓潤,富有靈氣,又是翡翠玉石中最為名貴的翠綠色,其價格不用想也是心驚肉跳的,這樣好的材質,憑米桑與王氏家的情況,怎麼可能擁有?既然這塊兒玉與他爹爹的身世有關,那也就是說,她爹爹的身價非富即貴?
然,當小米看到玉佩背麵那個雕刻精致的繁體‘米’字的時候,怔愣在原地,米?怎麼會是米氏呢?在金國,這種玉佩上雕刻的字要麼是姓氏,要麼是名字,一般姓氏較大,名諱或者字較小,可照這個大小來看,這個玉佩的主人,應該姓米無疑,難道說,此米與她腦袋上掛的米氏,有某種關係不成?
越想越糊塗的小米,腦子越來越亂,情緒也越發的煩躁起來,最後索性將玉佩收整好,留著日後慢慢調查也不遲,反正她爹爹失蹤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經過昨晚的事後,不需要她去惦記,僅是那些看不過米家作風的人,就能製造出讓他們應接不暇的亂子出來。
第二天一早,小米結束當天早晨的體能訓練課程打算回家做飯時,村口大槐樹下有幾位老人在那裏交頭接耳的討論什麼,小米停下來,用心一聽,果然還聽清楚了,大意是說米桑一大早與裏正進縣衙的事。心下不由感歎,他們的速度竟如此之快,看來要不了兩天就會傳出米桑這個村長之位被撤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