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嚐不是在利用他們?他們利用你是因為他們不方便現身,否則誰會選擇一個小丫頭去冒這個險?還不是你足夠不引人注意?你換一個成年人去試試?找不到人當時就被砍了,還給你逃跑的機會?你做事人家付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麵對白霧的指責,小米體內的幼稚因素徹底爆發:“合著我還活該給他們效命,活該被打了?之前說他們不是的是你,怎麼反過來倒是我的錯了?”
白霧無語的抽了抽鴨嘴:“本來還想著你挺穩重的,原來你也有暴脾氣的時候,看來,還是經曆的不夠多啊,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話落,空間裏再無一絲聲音傳出,小米別扭的哼了一聲,走到黑暗處,也閃身進了空間,獨自生悶氣了。
看著這樣的小丫頭,白霧輕輕的搖了搖頭,這脾氣若是不改,將來可是會吃大虧的。
而此時的小米在發完脾氣之後就後悔了,隻是抹不開麵子去道歉,其實仔細想一想,人可不都是這樣嗎,第一次認識的人,人家憑什麼去相信你呢?更何況自己做的事,也的確讓你懷疑,說起來,那個黑衣人的脾氣還算好的,可以忍受她的無理取鬧,看著手中的兩千兩銀子,小米輕聲歎了口氣,以後做事,不能再這麼魯莽了。
再說拿到地址之後的白大,並沒有立即前往農家院,反而在第一時間將事情的前後彙報給了那名白衣人,聽了白大無奈又好笑的複述,白衣男眉梢微挑:“這麼說的話,這個女娃,真有可能是我遇到的那個?”
白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好說,這丫頭的性子太躁,也夠財迷,不像是會救人的人。”他不過就是打了她兩下,質疑了她幾句,就被她瞪得……若換成老三去,還不得好好教訓教訓她,想到這裏,他又接著道:“但反過來說,這女娃處處透著詭異,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劉濤的確為她所救,僅憑這一點,就不得不和救您的那個神秘人劃上等號。”
“劉濤如今在哪裏?”
“老四、老五已經去找了,一會兒就會回來。”
天快亮時,劉濤被人帶了回來,此時的他雖然清醒著,卻對怎麼走出那個茅屋一無所知,他的傷口雖重,但這些常年習武之人卻看得出來,傷口被人精心處理過,然,劉濤那裏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白衣公子見他一臉疲憊,索性讓他先回去休息,有什麼事,第二天再問也不遲。
所有人退出去之後,白衣公子漫不經心的看向白大:“他的傷口,你可看出來什麼了嗎?”
白大心裏也一直疑惑,如今白衣公子這般一問,他立即道:“很奇怪,照劉濤與那個女娃娃的說法,他的傷勢應該十分嚴重,可是剛剛在我們看來,不但止了血,甚至藏在肉裏麵的腐肉都已經被清理幹淨,他甚至已經感覺不到疼意,傷口雖然沒有結痂,卻處處透著癢意,這才幾個時辰而已,怎麼可能好的這麼快?除非……”
白衣公子手中的茶盞微微一頓,清冷的嗓音如淡淡清風飄出:“看來這個小丫頭果然非比尋常啊!”
原本還抱懷疑態度的大白在經過劉濤的事件之後,也認真的點了點頭:“照如今的情況看來,劉濤沒有撒謊,畢竟有那小丫頭的證言在,他既能堅持到現在,必然沒有背叛我們,至於他的傷口,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還真有可能出自這個丫頭之手,畢竟從調查結果來看,從頭至尾出現在劉濤身邊的,就隻有這個小丫頭,甚至於連大夫都沒有請,再加之她的確住在米家村,還住在山上,背影與衣服又與當日您看到的那個女娃十分的相像,屬下基本上可以斷定,救您的人,可能真的是這個丫頭。”
“老三怎麼說?”
“那丫頭的確去了茅屋,出來的人不是劉濤,她聽話的離開了,後來,屋裏麵也的確派人出來跟蹤那丫頭,但沒有找到,老三也沒有找到,後來茅屋就失火了,再後來那丫頭就進了鎮子,至於她是怎麼將人弄出來的,老三沒有看到,當時的情況也不允許他離得太近,所以不好論斷。”
白衣公子眉梢微挑:“這麼看來,這丫頭的確沒有撒謊的可能。”
“雖然脾氣壞了點,但不得不說,為人還算實在。”
白衣公子漂亮的鳳眸微微眯起:“她家裏麵,可查了?”
提到這個,氣氛似乎瞬間發生了變化,白大的臉色也變得緊張起來,白衣公子眉目一沉:“怎麼了?”
“他們家與村裏的人很少來往,隻是聽說這小丫頭是黑家的童養媳,她本是米家村長房的孫女,後來被分了家,娘親、哥哥也隨著她一起住到了黑家,而這個黑家有一個瞎眼婆婆,和一位打獵的獵手,叫做黑子。就在我們準備進一步的調查時,卻發現明明不顯眼的山頭,周圍卻潛藏著至少十名以上的高手,以我們的氣息,怕是根本無法靠近。爺,這很不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