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舀了點靈泉水漱漱口,臉色恢複了幾分紅潤後,狠狠的剜了白霧一眼:“你有沒有看過動物之間的交配?剛剛那些臭男人的樣子,就好比那些畜生,雖然你隻是一隻鴨子,但你也算公的吧?你怎麼能體會女人的痛苦?那些女人,你隨便找一個,哪一個不是苦命人?哪一個是自願的?”
“你眼睛有問題吧?剛剛的那些女人,明明很享受啊!還有,爺告訴你多少遍了,爺不是鴨子,是天鵝,天鵝,你到底要讓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記得住?”
“等你真正變成白天鵝的那一天,或許我會記住!”
“你這丫頭……”
“咦?”就在這時,小米的目光突然定格在空間的天上,白霧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若有所思的問道:“這個女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小米麵色緊繃的死死的盯著畫麵中那個女人,明眸之中似有什麼一閃而過。
白霧注意到她的眼神,突然詫異的睜大眸子:“啊,我想起來了,她,她不是你的姑姑米花嗎?難道說,你來找的人,就是她?”
小米目光直直的盯著畫麵中的女人,唇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是啊,我以為她會非常的落魄,但我沒想到,她會出入胭脂樓,你說,她是被賣還是自願進來的?”
白霧厭惡的瞥了眼畫麵中的女人,似笑非笑的挑眉:“怎麼?倘若她不是自願的,你還要替她贖身不成?”
“我原來,是這麼打算的!”
“米小米,你別自以為是了,你以為那個女人會感激你嗎?你看看她如今的樣子,遠比在米家村時要纖瘦苗條漂亮的多,你怎麼不想想,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啊,今天白天在大街上,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若不是她那張臉太讓我記憶猶新,我根本就認不出變瘦以後的她,沒想到才幾個月不見,她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那身段,那聲音,那打扮,就好似,就好似天生屬於這裏一樣。難道說,她,她是自願來到這裏的?”
“別說,依你姑姑水性楊花的性子,還真有可能幹出這樣的事。”
“可,可是這,真的可能嗎?天底下,真的有女人願意出賣自己供這些男人踐踏?”
“我說小米啊,難道你忘記你這姑姑是有前科的人嗎?之前在米家村,她可是紅杏出牆啊,野漢子都能找,如今混跡於風塵,又有什麼可懷疑的?”
小米皺了皺眉,正欲開口辯解時,米花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死鬼,你說你有多長時間沒來看過我了?”
“我這不是來了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隻母老虎,有她在,我怎麼敢啊?若不是今個兒來鎮子上送貨,我能有機會找你?別說,這裏的水土還挺滋潤的啊,你瞧瞧你這身段兒,居然才幾個月,就變得連我也不認識了。”
“啪”的一聲,米花拍掉了那隻狼爪,臉色也瞬間黑了下來:“別再跟我提以前,米花已經死了,死了知道嗎?滋潤?嗬嗬,你覺得待在妓院裏的女人,哪一個活的滋潤?我為什麼會瘦?為什麼會來到這裏?還不是被你們這些臭男人給逼的?你以為我傻了還是腦子進水了,別人跳還跳不出去,我居然自投羅網的往這裏跳?我餓的上頓沒下頓的時候,我被那些乞丐欺負的時候,你們這些臭男人在哪裏呢?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當初我被那混蛋暴打的時候,你又在哪裏?現在來說這風涼話,不覺得可笑至極?”
“花兒,你別生氣,我這,我這不是說著玩兒的嗎?”
“米花已經死了,你難道沒有聽清楚嗎?這個名字,以後不許再提,你可聽清楚了?”
“聽,聽清楚了,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提了!”
“這還差不多,記住,我的名字叫做豔茹,嗯?”
“豔茹,豔茹,我的小心肝兒。”
小米橫了白霧一眼,白霧立即屏蔽了外界的畫麵,而後一臉同情的看著小米:“看來,不需要咱們去調查了。”
小米自嘲的勾了勾唇:“真是世事難料,誰又能想得到,我那姑姑竟然是餓瘦的,別說,瘦了之後的她比之前看起來豔麗多了,豔茹這個名字,還是瞞適合她的!”話到這裏,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對白霧道:“噢,對了,我收回剛剛的話,這世間的事,的確不能按照常理去推斷,米花這個女人,絕對是個異類,既然她願意留下來糟踐自己,那我倒是省了這個心了,走吧,咱們回家!”
“回家?你確定?”
小米冷笑一聲:“我有什麼不好確定的?這樣自甘墮落的人,還值得我費盡心思?”
“好好好,走,咱們回家。”看著正在氣頭上的小米,白霧無奈的搖了搖頭,操縱著空間出了胭脂樓後,白霧突然對著一臉沉鬱的米小米道:“好了,別愁眉不展的了,來,咱們比一比,看誰先到家,順便,也來練習一下你的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