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黑子哥三天兩頭鬧失蹤,原來,他一天到晚都在忙這些。娘,那她會知道我們的真實實力嗎?”
秦氏搖了搖頭,微微的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事實上,秦嵐這個人,我從來就沒看透過。”
米兒想到她們剛剛見麵,秦氏就被陷害至傷殘地步,這麼多年來,一個步步緊逼,一個防不勝防,她們所了解到的彼此,都是在這血雨腥風中,靠著過招積累下來的,這樣的過招中,能夠了解到多少?
靠下麵的人得到的線索,又有幾分的可靠性?
秦氏看不透秦嵐,那秦嵐呢,她就真的能夠看透她們所有的人嗎?
如果她真的了解到了所有,那麼這個墨邪蓮,又算什麼?
他又是以怎樣的姿態,來到他們身邊的?
想到這裏,米兒就一陣的心酸:“娘,你什麼時候知道他的身份的?在青木鎮的時候,你恐怕還不知道吧?”
秦氏聽言,微微點了點頭:“我是在小嶺鎮聽到韓燕與文氏的談話,察覺到不對勁,原來,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認為我們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直到韓碩與這個雲翔的出現,才讓我確定了他的身份。”
這麼多年來,她的小白怕是早已知道了吧?可是,這孩子竟然放任他留在他的身邊,難道他不知道她這輩子最不願意見的人,就是他嗎?
一想到這個認賊做母的墨邪蓮,秦氏的心就一陣陣的抽著疼。
墨邪蓮這個名字小米雖然陌生,但那張與黑子神似的臉,卻讓她想到了後山鹽礦那個神秘的黑衣人,以及在青木鎮她二度遇到他,並從他手中得到兩千兩銀子的事,還有他跟在她身邊,任勞任怨的那半年,直覺告訴她,雲翔似乎並沒有秦氏說的那般麵部可憎。
綜合以上,他想到一個可能,“娘,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八皇子留在秦嵐的身邊,是迫不得已?”
“嗤,傻丫頭,你以為人人都是好人嗎?邪蓮邪蓮,他為什麼叫邪蓮?這孩子自打生下來,就帶著一股子邪氣,從小到大都不合群,更甚者,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我甚至聽說他的府裏圈養了無數的……”
接下來的話,秦氏委實說不出來,提起這個孩子,她是又氣又恨又不甘,甚至還有些心痛,小米知道,她這是愛之深責之切,她這是恨鐵不成鋼,她這是怒極生恨,甚至於,絕望!
所以,她看到這個孩子時,才會這般的痛恨,這般的厭惡,可是她的心裏麵呢?
又焉能不對他抱有希望?
可她不敢,她害怕她的希望再度變成失望,這個過程,她已經經曆過了,再也經受不起任何的打擊了!
女人,在堅強的挺過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之後,一旦脆弱下來,將會是致命的!
米兒沒想到,墨邪蓮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反觀雲翔,這兩人,好似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他究竟是怎樣做到?
這般的角色轉換,恐怕是奧斯卡影帝,也會有破綻吧?
可是米兒從始至終,都沒有感覺到異樣,在她看來,雲翔就是那個能夠吃苦耐勞,能夠想到所有人的好管家雲翔,這樣的他,無論是氣質上,外貌上,都與記憶中那個漂亮到堪稱妖孽的男人,天差地別!
如果非要說他們的共同點的話,那就是神似的眼睛,以及形似的體態,其餘的,如果秦氏不說,她恐怕根本就不會往這方麵想。
她甚至懷疑這雲翔究竟是不是她所認為的墨邪蓮。
可,正所謂母子連心,她相信,這一點,毋庸置疑。
“他能夠跟上你,目的不單純,孩子,你索性痛快點,將他們趕下船,來個眼不見為淨。”
秦氏直截了當的話,讓小米有些哭笑不得:“娘,我想既然您看出來雲翔的身份了,那麼雲翔呢,肯定也想到了,他如今隻怕不知道我也已經知道了,既如此,我們若是就這樣講他趕下了船,您認為,會發生什麼?”
秦氏微微皺眉:“都把他趕走了,還能發生什麼事?”
“他既然趕上來,就冒著一定的風險,可即便這樣,他還是上來了,為什麼?那是因為我這裏有他必須要了解的東西,所以,他才會不惜暴露身份,也要留在我的身邊。如果我們將他趕走,是,這一次是眼不見為淨了,那下次呢,下次他又會以什麼身份出現在我的身邊呢?”
秦氏無言以對,並沒有否認小米的猜測,“那……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與其將其趕走,放在暗處,讓你防不勝防,不如就將他留在身邊,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順便瞧瞧,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投靠了秦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