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我早已不是當年的墨瀟白了!”
墨塵猛地站起身來,臉色沉得能夠滴出水來:“你,你簡直冥頑不靈!”
“你們誰都無法我心中的恨,這些年,我就是靠這個信念活了下來,沒有‘恨’,就不會有今天的墨瀟白,說不定當年的我早已被她擊垮意誌,成為真正的農家漢了!”
墨塵一噎,頓時沒了話,雖然他這般的憤憤不平,可是他清楚的想到了當年那個女人加注再這對母子身上的痛,即便是當年年幼的自己,亦是看的渾身直顫抖,所以,作為好兄弟的他,寧願他一輩子留在那鳥不拉屎的北原,也不願意他回到這個猶如毒蛇猛獸一般的京城大染缸,一旦進了這裏麵,想要幹幹淨淨的爬出去,簡直比登天還要難。
明揚拍了拍墨塵的肩膀:“他努力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能夠改變被動的形勢?放心吧,我們都已經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了,不管這條路有多麼的難走,我們都要一條道走到頭,這是身為金國人,乃至身為墨家血脈,最應該做的事!”
墨塵終究還是鬆了口,既然無法改變,那就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輔助他。
“今天進宮,你……”
“他的確中毒了,慢性,具體中了什麼毒,還需要抽檢,現在不宜暴露太多,也該讓這老頭吃點苦頭!”
“有救?”
“問題不大。”
看所有人鬆了口氣,墨瀟白麵無表情接著道:“明日早朝我的身份就會大白於天下,接下來,也該有一場生死較量了!”
“這一天,你已經盼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該挑明立場了,隻是,伯母那裏……”
米勇對於墨瀟白將秦氏交給小米的做法,有些不讚同,在他看來,自家妹妹自己還保護不了,怎麼去保護秦氏?
“放心吧,在我沒有在京城站穩腳跟之前,是不會將她們接過來的。”這個她們,說的自然是小米與秦氏。
至於陳氏,如今有邢西陽在身邊,他們可以放一百萬個心。
想到米原風,米勇目光立時變得深幽難測,或許,不隻是墨瀟白,還有他,接下來,他們真的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無論是墨塵,還是明揚,他們四人之間沒有任何秘密存在,不管是邢西陽,亦或者靖國侯府,這些辛秘之事,早已是他們這個小團體公開的秘密。
“你外公的人在宮門口晃了好久。”
墨瀟白冷嗤一聲:“那又如何?”
從始至終,秦岩在金國所扮演的角色,就有些亦正亦邪,說他是奸相,卻又有些過了,但若說他是忠臣,卻還不資格,墨瀟白對於這個外公,從來都是采取不鹹不淡的態勢,以前如此,現在亦是如此。
“你不需要回秦府一趟?”
“暫時沒有這個必要。”
明揚還要說什麼,墨塵卻扯了扯他的衣袖,在他看來,這個男人倘若決定了什麼事,誰都無法阻止,可笑自己早先還那般一意孤行,到頭來,不也沒有改變半分?
墨瀟白較之十一年前,已經不隻是蛻變那麼簡單了,他的靈魂已經發生了質的改變,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仿若脫胎換骨了一般,唯一沒有變的,大概就是他們之間的這份兄弟情了。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操之過急,緩幾天公開身份也是可行的,這樣一來,你哪裏還有休息的時間?”
明揚對於墨瀟白的做法,有些不讚同,在他看來,七皇子的回歸,勢必要在京城掀起一股政權之風,除了他們,沒有人會真心的歡迎他,樹敵雖說不至於,但勢必會招來不少人的冷嘲熱諷,以及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