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勇使出全身力氣站起身後,扶著床沿、桌子沿,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往外走,每走一步,都感覺身體被撕裂了一般的痛苦,可即使這樣,他也咬牙堅持了下來,為的,就是要打探清楚,這鬼地方到底在哪裏!
當米勇踉蹌著走出房間時,才發現與這個房間並排的,還有幾個房間,這些房間和他所住的房子一樣,都是用木板裝成的,摸著這些木門往前走,便是堂屋,堂屋的左右,有一間多鋪以地板,即祖先的方位,是房屋中最神聖的部位,想必就是主人家祖先神靈的集中地。
房子很大,也很寬敞,卻獨獨不見人,米勇用了近兩刻鍾才艱難的挪了出去,刺眼的陽光讓他下意識的眯起了眼,長時間在陰暗的環境下,讓他的腦袋有些暈眩,到底是虛弱的不行,讓米勇下意識的就扶著自己的頭,身子不受控製的晃了晃,這眼看要跌倒,臂膀上突然被一股外力扶住了。
眩暈感褪去後,米勇努力睜著眼看向身邊的人,十分感激的道:“謝謝你。”
得到的回聲卻很是熟悉:“原來你也有禮貌待人的時候?”
米勇這才看清眼前的人:“靈月奴?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靈月奴,年方十五,頭戴銀質發箍為鑲銀片和銀墜子外衣是開襟緊身,滾各色布條花邊,黑緞紅邊花紋抹胸,內穿蔥綠小襖,戴一個小小的銀項圈,看起來格外的惹眼俏麗,再搭配上她大氣的容顏,就算米勇再不喜她,也不得不說,這女人長了一副絲毫不輸自家妹妹的好皮囊。
月奴冷哼一聲,不屑的翹起唇角:“怎麼?你莫不是內心愧疚的追出來的?”
“你?我追你?別開玩笑了,你看我哪一點像是追著你跑出來的?就算要追,就我這速度,你得放慢多少倍才能讓我追上?”
米勇自嘲的話讓月奴一下子就蹦起來了:“好你個米勇,你就不能低個頭認個錯?在我麵前這般強勢做給誰看呢?這樣欺負女人,有意思嗎?”
“我可沒有欺負你。”米勇淡掃了她一眼,強烈否認。
“你沒有欺負我?難道是鬼欺負我的?我這二十多天過得是什麼日子,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居然救了你這麼個禍害回來,你,你真的要氣死我了!”
好好的一個美人,硬是被他氣得憋紅了臉頰,就連眼睛也有些發火,看她這樣子,隨時都有可能落淚的跡象,米勇趕忙道:“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行不行?我累了,你扶我到旁邊坐坐行不行?”
為了避免人家哭鼻子,米勇隻得轉移話題。
“不行,你求我!”月奴鼻子發酸,哀怨的瞪著他。
米勇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尼瑪,他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是對待他們家小米,他也沒這般軟過啊?這,丟人丟到外國去了,真的是,真是憋屈啊!
“好,好月奴了,算我求你了,扶我過去行不行?”
到底是陽光向上的少女,聽到他這般一說,立即‘噗嗤’一聲破涕為笑:“哼,算你識相,看在你這般可憐的份上,走吧,我扶你過去。”
在月奴的攙扶下,米勇略顯狼狽的躺到樹下的躺椅上,這才想起詢問關於這裏的情形:“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還有,你家裏沒有別的人嗎?”
月奴一聽,臉色刷的一變,米勇立即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連忙道:“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如果錯了,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