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蓮眼底難掩震驚,但很快消失不見,快的連小米都未曾捕捉到,但卻逃不過一直盯著他的墨瀟白,繼而,心中一緊,難道,他真的……
墨邪蓮有些無奈的抬眸:“小米,咱們今天不是來喝茶的嗎?”
“是喝茶啊,喝茶之前作為醫者的我,幫你把把脈,沒問題吧?”
“可是我沒事,健康的很,就不需要了。”
“邪蓮哥哥,難道,你非要讓小米說實話嗎?”
在二人一問一答的情況下,某人終於按耐不住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邪蓮哥哥中毒了。”小米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墨瀟白身形一震,抬頭看向他:“這是真的?”
墨邪蓮沒想到小米就這般說了出來,原本還想否認,可是在看到墨瀟白不似作假的關切之意後,他終是無奈的點了點頭,繼而側眸問小米:“你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白芷告訴她的,但是,她可不能在這裏將白芷抖摟出來,於是沒好氣的望了他一眼:“剛剛拉著你們的時候啊,你的脈搏跳動的和我們正常人不一樣,加之你的臉色也並不正常。”
“我怎麼沒看出來?”墨瀟白臉色一黑,霸道的瞪著她。
“那是因為我們學醫的人,和你們看人的角度不一樣啊!”小米扯了扯他的袖子,墨瀟白臉色微霽,哼了一聲,不再過問。
小米暗自鬆了口氣,這才扭頭看向墨邪蓮,“現在可以讓我看了嗎?你們倆個坐近點,我這脖子扭來扭去的,要斷了。”
都到這個地步,倘若他再拒絕,就過分了,墨邪蓮隻能伸出手腕,遞給了小米,小米抿著唇號上他的脈搏,約莫一刻鍾後,她抬起頭,嘴角漸漸勾起一絲狠意:“這個秦嵐,當真是陰毒至極,邪蓮哥哥,她是什麼時候給你下的蠱?”
“有十年了吧!”當墨邪蓮輕飄飄的道出這句話時,墨瀟白猛地抬起頭,騰的一下站起身,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十年,竟然已經十年了,該死的,你為什麼不早說?”
墨邪蓮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告訴你有用嗎?”
如此漫不經心的話,直堵的墨瀟白憋紅了整張臉,哽了半天,也找不出話來反駁,最後用力將他一推,一拳頭砸在了旁邊的小茶幾上,隨著一道罡風閃過,茶幾瞬間四分五裂開來。
墨邪蓮跌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家哥哥暴怒的俊臉,平靜的道:“我已經習慣了,反正早晚也是個死……。”
“所以你就去投奔她?”當米小米清冷如刀的眸光對上他毫無生氣的鳳眸時,墨邪蓮目光一凝,輕笑出聲:“丫頭啊,你不懂的。”
“他到底中了什麼毒?”墨瀟白眉頭一擰,怒斥道。
小米歎了口氣,“與你父皇一樣,子母蠱,秦嵐在沒有解蠱之前就死的話,他們兩個,誰也活不成。”
所以當初白芷才會告訴她,墨邪蓮可能也中了蠱毒,因為當時秦嵐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她若死了,他也活不成’,也正因為此,小米才會想到在今天這個日子裏,親自確認一翻。
“你說什麼?我父皇也中了此蠱?這怎麼可能?”墨邪蓮難以置信的望著她,震驚不已。
“你父皇當初何止是中了這一種蠱毒?他差點送了命,不過,即便其他毒素全部清除幹淨了,他現在也和你一樣,活不活,全要靠那個女人。”
墨邪蓮似乎在這一瞬間想明白了什麼,“那個小乞丐,真的是你?”
當初秦嵐咒罵的時候,他還以為這是墨瀟白的障眼法,畢竟,要想從南疆趕回來,哪裏有那麼快?可是,這丫頭竟然做到了。
“不是我還能是誰啊!”小米翻了個白眼兒:“你放心吧,這個蠱雖然難,但卻不是無解,你也沒必要為了這個留在那個老女人身邊啊,她可是……。”
“小米,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而我留在她身邊,也不是因為這個所謂的蠱毒,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懼怕過什麼,也不在乎死不死的,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墨邪蓮剛站起來,就被一雙修長的手抓住了:“這麼多年了,你難道不覺得欠我一個解釋嗎?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跟在她的身邊?如果你是為了調查她,那大可不必,我們有的是渠道可以查清楚,沒必要將你自己折進去。”
墨邪蓮冷眸一挑:“七哥,我想你搞錯了,她是我的母後,我沒必要調查她,她生我生,她死我死,這亦是無可厚非,至於其他,我想,我沒有什麼要說的,請你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