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3章 草民之前是屠夫(1 / 2)

雖然他們並不怎麼想出來,畢竟幾年下來,也習慣了那裏的生活,可他們亦知道,指不定哪一天就玩完兒了,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那女人,是牡丹嗎?是鬼丹還差不多,如今出來了,就斷不能再去想那個女人了。

看如今這幾位的架勢,他們若是不老老實實的交代了,隻怕會有更多的苦要受,與其受罪,倒不如把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

“除此之外呢?可還有其他?”

“她武功很強,我親眼見她將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吸成了幹屍,內力很是渾厚。”

“她擅長用毒,為人更是心狠手辣,那個地方本來除了她之外沒有別的女人,可是偶爾會有一兩個女人進來,我們在服侍她的時候,那些女人就被堵住嘴綁在一旁的凳子上,看著,而後,就被扔進水牢,隨我們去折騰,直至,死亡。”

“那些女人個個如花似玉,很是漂亮,比那個女人美上幾百倍不止。”

……

直至他們將該交代的交代清楚之後,墨瀟白丟給他們每人幾張宣紙:“將那個女人的樣子以及你們所見到的那裏的一景一物,都畫下來。”而後,他擺擺手,炫日便將人帶了下去。

將他們幾個單獨關押起來繪圖的時候,墨瀟白轉過身,看向文德帝:“父皇,可猜到是誰了?”

文德帝臉色晦暗,雙眼無神的看向墨瀟白:“這不可能,不可能是她的,瀟白,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如若不然,怎會,怎會與她對峙到如今的這個地步?”

一旁的寧王、明琪聽著這父子倆的對話,一瞬之間明白了什麼,由於墨塵、明揚的關係,他們一早就知道了這個秘密,可怎麼也沒想過,如今會是以這樣的方式被提及,也難怪文德帝會如此的絕望。

“父皇可記得我離家出走之後,她的變化嗎?”

文德帝一怔,墨瀟白卻已自嘲的笑了:“當年,她以身體抱恙為由,在長春宮整整躲了一年,難道這期間,父皇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什麼嗎?”

文德帝努力的回憶著,漸漸的,他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朕去看她,她均蒙麵,說她病顏太過難看,不想辱了朕的眼,便是連聲音,也在那場病之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還有,還有她的性子……瀟白,你突然提起這個,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孩兒隻是想要說父皇太蠢笨了,竟然連自己的枕邊人何時被換了,也不知道吧?”

“你……。”文德帝的臉因墨瀟白的這一句話,徹底變為青黑色,額頭的青筋也因憤怒微微跳動著。

“孩兒說錯了嗎?一個人再怎麼變,她的性子也不可能在一年之內轉變的如此徹底,還有聲音,聲音怎可能說變就變?你和她同榻共枕如此多年,就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不對勁?是你自己不願意承認,還是壓根就沒往這方麵去想?”

“她病好之後,在後宮之中橫行無忌,你的女人,但凡受寵的,要麼不小心落水而死,要麼懷著孩子而死,要麼晚上走路撞到石頭上,如此蹩腳的理由,你竟然也信了,父皇,你現在好好想一想,為什麼大家會說你昏庸無能?因為你之所以昏庸,便是由於這個女人的耳邊風吹得多了,吹得您根本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朝堂之上,每年都會有官員無辜被撤,你現在想想,那些官員都是因何而撤職或砍頭的?你再好好想想,在那些官員被撤下去之後,又是誰向您舉薦能人異士的,你再好好想想,你的身體又是如何一天不如一天的……”

當墨瀟白將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陳年往事扒拉出來,陳列到文德帝麵前的時候,他的整張臉,已經白的透明,即使是坐在那裏,也感覺隨時都有暈厥的可能,那搖搖欲墜的孱弱身體,讓一旁的寧王和明琪看了直皺眉頭:“孩子,夠了!”

“不,這怎麼能夠呢?他若不親眼看到,又怎會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墨瀟白話落,轉身走了出去,在這個空檔,文德帝呆呆的轉過臉,看向自己的弟弟:“老四啊,這,這真的都是朕的錯嗎?”

“皇兄,有些事,其實,也不能全怨你。”寧王猶豫了一下,重重的歎了口氣:“當年的事,臣弟我雖然覺得奇怪,但一直以為是你性情大變,隻能和明琪聯手盡力的保下這個江山,至於後宮之變,臣弟,也是一無所知啊!或許咱們當局者迷,從來沒往那方麵想,便是連這孩子所謂的離家出走,也沒往深處了想,直到剛剛的那孩子的一番話,才真的猶如醍醐灌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