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站起來,奈何用力幾次也支撐不起身體,最終在小米鄙夷的目光中,挪到門口,靠扶著門框這才慢慢的站了起來,可因為四肢綿軟無力,每走一步,都好像用盡渾身的力氣一般,尤其是這藥勁道之猛,使得他渾身發熱冒冷汗,整個人仿若架在火上烤製一般的難受。
好不容易挪到內室,熄滅那嫋嫋上升的香爐,墨邪蓮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腳下一個踉蹌,噗通一聲,趴倒在地上,看到這一幕,小米很沒品的‘噗嗤’一聲樂出了聲:“哈哈,瞧你那點出息,就這麼點本事還敢出來混?”
原本以為他要費更大的力氣才能站起來,不曾想,這孩子大抵是感覺到冰涼的地麵帶給他非比尋常的刺激感,竟然隨便翻了個身,躺在地上,不動了。
小米見他一副等死的模樣,不由怒了:“喂,你該不會就這麼等著吧?你趕緊幫我把這繩子給解開!”
墨邪蓮看也不看她,就那般躺在地上,閉目養神,仿佛當她不存在一樣。
小米喊了半天,喊得喉幹舌燥,對方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直氣的她連跺腳的力氣也沒有了,如果不是有繩子幫著,她這會子,說不定與他一樣,癱在了地上。
“這個秦嵐,也夠傻缺的,把你我害成這個樣子,就算是想做什麼,也做不成吧?”尼瑪,力氣都沒了,還做毛做?還真以為那回事的時候是兩個人靠在一起就完事了的?幼稚!
墨邪蓮漂亮的眉毛一抽,一臉無語的看向自言自語的某人:“你很期待?”
小米聽到反應,驀地轉過臉,從聲音到臉色瞬時冷了下來,“期待尼妹!”
墨邪蓮溫和的眼神中含著絲淡淡的譏諷:“你不期待,我還是多少有點期待的,畢竟,我可不是柳下惠,更不是我那正人君子的哥哥,他隻怕,還沒開過葷吧?”
小米本就紅潤的臉蛋這下更是如煮熟的蝦一般紅了個透徹:“你敢期待,瀟白哥哥一定會剝了你的皮的!”至於墨瀟白開葷沒有,尼瑪,她怎麼知道?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雖然你也算不了什麼牡丹花,但好賴也算一朵海棠花吧?若真的能和你度過一夜良宵,此生無憾了!”
“你,墨邪蓮,你給我閉嘴!”
“你還是少浪費點力氣吧,你越是生氣,氣血湧動的更快,現在隻是剛開始而已,一會兒,你就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媚毒了!”
秦嵐的媚毒,她沒有見過,他可是見過,前期的虛弱隻是暫時的,不到半個時辰,這種虛弱就會演變成凶殘的狼,目赤欲裂的當下變得六七不認。
小米隻覺得一股無名火徘徊在五髒六腑間,怎麼也無法發泄出來,可如今的情況,她也不能隨時召喚白芷出來,隻能在腦海中不斷的催促白芷。
感覺到四周圍沒有人監視後,小米冷笑一聲,“她還真是放心啊!”
“秦嵐最自信的就是毒蠱,任何人都難逃她的掌控,這份自信若是沒有的話,焉能成為血盟的主力軍?你別小看了這個女人。”
小米眸光一冷,幽幽道:“這麼說,你不止是對她很了解,便是對血盟,也了若指掌咯?”
墨邪蓮泰然自若的躺在地上,連眉毛都未動一下,閉著眼睛淡淡的答道:“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有機會的話,還是離開這裏,越遠越好!”
小米聽到這裏,語氣很是篤定的看著他:“看來,你留下來,的確是為了查某件事,對不對?”
墨邪蓮唇角一勾:“我是血盟的一份子,我不留在這裏留在哪裏?而你,原本就不屬於這裏。”
小米自嘲一笑,“原本?那現在呢,你覺得這樣的情況之下,你我還有逃脫的可能?”
墨邪蓮微微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我聽他們說,你百毒不侵,怎麼可能?難道熬到一定時間,你的毒不是自己解?”
小米唇角微翹,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滿是憤怒:“就算我百毒不侵,那也是有變數的好不好,怎麼可能自動屏蔽所有的藥物?更何況,這毒可是秦嵐那個濫女人為我量身定做的,我自己解?我解毛線啊解?喂,說到這裏,你該不會一直都在等我自動化解吧?”
看著墨邪蓮眼底的不解,以及那顯而易見的‘難道不是這樣’的無辜表情,小米覺得自己要吐血了。
“這麼說,你是真的中了毒,而且,無解?”在確定小米不是開玩笑之後,墨邪蓮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原本躺在地上,現在也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