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我的目的,且,這個女人心眼至毒,她覺得就這麼讓娘親死了,太便宜她,所以,為了讓遊戲更加豐富多彩起來,才故意放走娘親和哥哥,繼而在他們的逃亡之路上,時不時來刺殺,投毒,以至於娘的眼睛就是在哪個時候瞎掉了。”
“那個時候,我多麼想一劍了解了她,可我發現,這個女人的警覺性相當的高,不知會毒,便是連武功也不低,手段更是與娘親南轅北轍,後宮的女人在她的手裏,那簡直是度日如年。我跟在她身邊十幾年,一開始她對我直接是置之不理的狀態,需要演戲的時候會把我叫到跟前上演一出母子情深,不需要的時候會把我踢得遠遠的,平日裏無論做什麼,從來不讓我過問,甚至於,我身邊的人都被她換成了血盟的人,以至於不管我做什麼,都活在別人的眼睛裏。”
小米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這麼說的話,你身邊的人,包括皇子妃?側妃?他們不會都是……?”
墨邪蓮自嘲的勾唇,“豈止是他們,便是連府裏的太監、小廝、管家,甚至於廚房,安插的都是他們的人。”
小米震驚的看著他,“天啊,你到底是怎麼容忍到現在的?”
“若非有一次秦嵐酒後吐真言,我焉能聽到如此驚世駭俗的秘密?那一次是秦嵐與滄溟夜意見不統一,而滄溟夜支持了別人,沒有選擇聽從她的意見,所以她一怒之下回了宮,點名讓我陪她喝酒,沒想到這一喝,卻讓我再也無法回頭,再苦再難,我也隻能釘死在這裏,本以為這次跟著她回到了血盟總舵,會有機會接近那個讓我掛念了整整八年的實驗真體,沒想到她居然還是不相信我。”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你會知道這件事?米兒,如果我早知道你知曉這當中的秘密,何至於等到現在?”
在墨邪蓮簡明扼要的說完這些話後,小米突然瞥到他裸露出來的胸膛前,掛了一枚有些眼熟的玉佩:“你的這塊兒玉佩……從哪裏來的?”
月牙形的,怎麼這麼熟悉?
空間裏的白霧聽到這裏,忍不住翻了翻眼皮:“那是我從空間裏隨便拿的,這塊兒玉佩是你當初救了一個黑衣人,我覺得不能白白便宜了這小子,留下一塊兒玉佩讓她記住你是誰,作為將來的信物做交換,沒想到,這人倒還不錯,知道感恩,瞧,留到了現在。”
小米嘴角一抽,不會吧?這麼久遠的事情,他竟然還記得?
聽小米這般一問,墨邪蓮垂眸看了眼自己胸前的玉佩,輕輕的撫摸上去:“哦,這是曾經在米家村,救命恩人遺留下來的,我一直戴在身上,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該不會這塊兒玉佩,和你有什麼關係吧?”
墨邪蓮一想到她曾經也是米家村中人,不由腦洞大開,麵露複雜的看向米小米。
小米眼珠子一轉,立即翻了翻眼皮:“你開什麼玩笑,如果是我的,我為什麼不承認?咱們又不是什麼仇人?隻是,我好奇的是,你什麼時候去米家村了?”還知道米家村隱藏的鹽礦?
“秦嵐不知道從哪裏知道米家村有一個鹽礦,所以讓我派人駐守在那裏,米家村滅族的那一晚,其實有兩撥人,一撥人是去刺殺你們家,而另一波人,實際上是為了去掩藏米家村的鹽礦不受損害,可惜,不知道是誰這麼本事,直接將米家村給炸了!”
“不是說是你們血盟的人嗎?”墨邪蓮看白癡似的掃了她一眼:“如果是血盟的人,明知道那裏有鹽礦,怎麼可能會去炸?我一直懷疑是哥哥的人做的,可他也知道那裏有鹽礦啊,段不可能這麼做的,那會是誰呢?”
“為什麼知道的人不會去做?畢竟,就金國目前的情況來說,並不缺鹽啊!”
“現在不缺,不代表將來不缺,那是個巨大的鹽礦,哪能說毀就毀?更何況,還炸的那麼深,幾座山一座都沒放過,就算是將來想挖通,沒有個三五年的時間,不可能做到!”
誰說三五年,一個月她就能挖通,當時她可是做好這個準備了,隻不過,這隻有他們秘殿的人知道,旁的人啊,還真需要三五年,可這個秘密呢,她現在並沒有打算與墨邪蓮分享,萬一他將來做了皇帝,她找誰掙錢去?
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瀟白哥哥,已經成了新皇,隻不過,還沒有昭告天下罷了!
“那誰有這個本事?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是你們血盟自己做的呢,噯?說起這個,血盟毀了我們米家村,這筆血帳,以後一定要連本帶利的找他們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