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晚上?”小米想了下,“暫時先不回去,走,我們上山看看,順便……看看他們研究出來的藥和那女人給的秘方能不能劃上等號。”
白芷回頭看了眼身後,右手輕輕一揮,拂去了所有他們留下的痕跡。
名望山山頂密室中,秦嵐正在做最後一次的校驗工作,她身穿白大褂,口遮白色口罩,滿頭秀發簡單的挽著,手上戴著手套,身後跟著四五個男女老少同類型打扮的人,她每檢查一個病人,其他人就開始做記錄,秦嵐詢問這些人每個階段的反應,他們也會按照記錄本上的記錄,一一彙報給她聽。
二十個實驗品,用了她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才算檢查完畢。
當秦嵐走出這個重度汙染的環境,沐浴更衣走出這入休息室的時候,其他人也跟了上來。
其中一位長相頗為精明的老者看著她問:“瀾閣主,請問這些成品可以放下山了嗎?解藥咱們已經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當中,之前服用過解藥的現在也已經完全康複,足以可見我們的實驗是成功的。”
秦嵐淡淡的抬眸,“那些失敗品呢?可處理幹淨了?”
“閣主放心,咱們的每一道處理工序都十分的謹慎,保證萬無一失。”
秦嵐微微頷首:“什麼時候放這些實驗品下山,不是我能決定的,我的責任就是監督你們的工作,所以,以後這個問題莫要再來問我,明白?”
老者微微皺眉,“那也就是說,接下來,我們隻需要分別研究毒藥和解藥,就可以了?”
秦嵐輕輕抬手:“毒藥僅是山上的這些實驗品就已經夠傳播的了,還需要再生產嗎?不需要,至於解藥,的確該大批量的進行了,將來怎麼樣,暫且不管,但是眼下,必須生產出至少十萬瓶出來,用於座主將來的籌碼,早作準備,免得等座主心血來潮的時候,你們來不及出量,明白?”
“是,屬下明白了。”秦嵐放下茶盞,“那就繼續去忙,我去下麵看看。”
秦嵐離開後,以老者為首的那些男女青年,一個個用悲憤且不屑的眼神看著她的背影,暗暗唾罵。
“呸,什麼東西,真以為這都是自己的功勞了?還監督?她一年到頭來這裏幾次,我們需要她來監督?真以為自己是座主夫人了?真不明白座主為什麼還要留這樣下三濫的女人在身邊,更可惡的是,居然還要來管轄我們,真是心氣不順!”
“就是,這些明明是我們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成果,可在座主的眼裏,她秦嵐卻是功不可沒的,憑什麼啊?”
……
一聲聲的討伐聲中,老者皺著眉頭轉過身,“都閉嘴,這些話是你們能夠議論的嗎?什麼跟她沒關係?別忘了,這個實驗項目最初的時候就是她秦嵐研究出來的,後來經過咱們的反複研究才見了雛形,沒有人家的拋磚,怎麼能引出你們的玉?趕緊收起你們這些不知所謂、有眼無珠的鬼心思,座主是誰?還需要用你們來告訴他到底誰的功勞大?不想死的就給我閉緊嘴巴,幹活去!”
被老者這麼一通教訓,他們雖仍舊不忿,但最終還是動了動唇,轉身離開。
因為老者有一句話說的對,這些話他們也就敢在這幾個人麵前牢騷牢騷,一旦出了這個房間,那是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說的,畢竟,秦嵐的地位,在血盟當中那是相當於元老級別的,莫說座主離不開她,就算是離開她了,她潛藏的力量也不容易在一朝一夕間全部鏟除,因為,秦嵐的瀾閣無疑把控著血盟的咽喉,她若想讓誰死,這個人絕對活不過五更。
每一個實驗室裏,都有一半醫閣的人,一半瀾閣的人,而血盟的各類研究成果,也皆出自這兩個組織,但是要論誰的功勞最大,不好說,唯一能夠證明的是,瀾閣的人較之醫閣,要尊貴許多。
所以,平日裏受盡欺壓的醫閣,在瀾閣的閣主被座主懲罰期間,亦是狠狠的教訓了他們猖狂的瀾閣,這也導致秦嵐複出之後,瀾閣再度趾高氣揚,一雪前恥,如此因果循環,在血盟的名望山中,已經隨處可見。
暗中觀察著這一切的小米,摩挲著下巴,大腦飛快的運轉著,“秦嵐已經密令停了毒藥的研製,顯然,她已經將那些實驗人看成了毒人,有他們存在,疫症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到時候的確是需要解藥的時候,他們越是大批量的生產,對我們越是有好處,隻不過,我現在必須知道他們具體動作的日期,才能加以安排,現在行動,隻會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