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冷笑一聲,“現在是沒有,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收到了。”
“那就等到收到命令再說也不遲,告辭!”雖然此次前來沒有討得任何好處,但能搓搓他們的銳氣,也是軍方的一種姿態,被他們壓在頭頂已經一年,軍方何時受到過這樣的窩囊氣?
一想到朝中的格局,這位總兵大人就有告老還鄉的衝動,真不知道守著這樣的皇帝,宋國還有幾年好活。
放著好好的軍方不得重用,反而用一個剛剛崛起的新勢力,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完全忘記先皇與金國曾經簽署過的友好協議,完全忘記金國曾經怎樣的幫助他們,如今卻以恩將仇報的姿態回饋金國,這簡直就是宋國的恥辱。
這樣的人,怎配為皇?
身為將軍,身為軍方高層,他們向往和平,厭惡戰爭,因為沒打一場仗,身邊的兄弟就會一個又一個的消失不見,這不是到了非打仗不可的時候,這不是別國侵犯宋國領土的時候,為什麼一定要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去侵犯別人的領土?
可惜,他們這些軍人的心聲,無人敢傳遞上去,因為,一個連自己親生父親與兄弟都敢荼毒的皇帝,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他們隻是悲哀的覺得,宋國有這樣的一位皇帝,將是宋國江山的一大敗筆,甚至於他們還能大膽的猜測,便是宋國毀在這樣的皇帝手中,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天知道當他們知曉邢西陽被人救走之後,多少人默默的鬆了一口氣,對於邢西陽這個人,他們沐陽軍方已經與他打了近十年的交道,雖不至於相安無事,卻也井水不犯河水,一直友好共存到現在,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人打破了這份寧靜,還不是他們軍方所為,沒由得,便是連沐陽大軍,也莫名的對進犯的人生起了一股厭惡。
事實上,倘若沒有他們沐陽大軍的軍人暗中放風,邢西陽又怎麼可能熬到現在?如今他被劫走,也讓那些諸多與邢西陽打過交道的將領心中,默默的噓了一口氣。
有些人就是這樣,雖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卻也能讓人默默的記在心中,隻因為戰場上不經意的一個決斷,曾改變過多人的命運軌跡,這就是人生,一個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舞台,一個絕對沒有永久敵人或永久朋友的舞台。
當邢西陽被劫走的消息傳至血盟最高指揮者的桌案上時,送信的紫衣衛當即被他削掉了頭顱,手段之殘忍,令在場的所有人麵露恐懼之色。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殿閣大學士鄔鈺,一個區區文臣,卻能做出如此血腥之事,偏偏,還無人敢說半個不字,隻因此人乃正一品官職,更是新皇宋清江的拜把子兄弟,即便是皇親國戚,在他麵前,也要禮讓三分的鄔鈺。
當然,他雖然掛著文臣的職位,卻管著軍方的事,這裏麵真正的緣由,也就隻有軍方幾個高層以及皇帝宋清江知道,其餘人等,隻認為此人能文能武,卻並不知道他會如此的殘暴不仁。
而之所以會形成這樣的認知,自然少不了此人道貌岸然的作風,在外人的眼中他風流倜儻,俊逸非凡,勤政親民,而實際上,隻有血盟當中的高層知道,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嗜血殘忍的人,絕對沒有之一。
邢西陽被劫的消息是經過數道程序才送達到鄔鈺的手中,可此人在看了信件之後,卻將矛頭對準了送信之人,當即來了個斬立決,要說他不是為了震懾其他人,鬼都不信。
而事實上,一句‘蠢貨’,的的確確讓在座的所有高層麵若寒蟬,紛紛起身跪地請罪,這樣的陣仗,極大的滿足了某個變態的虛榮心,他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一腳踹在頭先之人的麵門上,目露凶光的道:“我警告過你們多少次?血盟從不養無用之人,你們一個個的全都當做耳旁風?多大三十人的隊伍,卻讓一個半死的人從你們眼皮底下溜走了?老子要你們何用?去,將當夜看守的人,全部斬殺殆盡,一個不留,這就是廢物的下場,你們可聽清楚了?”
“是,屬下等聽清楚了!”
“那還愣著幹什麼?滾!不找到邢西陽,就別回來見老子,還有,墨瀟白他膽敢來到西陽,老子就讓他有去無回,通知下去,啟動對墨瀟白的追殺令!”
“是,盟主。”
“哦,對了,將墨瀟白身邊的那個女人給老子帶回來,聽說長得不怎麼樣,腦子很好使,這樣的女人,本座還真是好奇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