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所說,好像還真有那回事似的,那你說,這背後算計的人會是誰?”
那人摸著自己的胡子,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這在下怎麼知道?要問也是問縣老爺,問京兆尹去啊,咱們這小老百姓,當然隻能做旁觀者了!”
“旁觀者?那剛剛的那些人,不就做了當事人?可見還是有例外存在的嘛!”
……
人群雖然已經散去,可是茶棚前卻仍舊有老爺爺、老奶奶盡職盡責的守護者米兒他們的攤子,不管旁人怎麼說,他們都始終相信,那位姑娘是個和善的,是個了不起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他們口中泯滅天良的人,相由心生,他們一輩子風風雨雨走過來,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
這擺明了就是陷害,陷害!
京兆尹一早就接到了消息,聽說這被告還是皇上未來的皇後娘娘,當即眼前一黑,險些暈倒,再三確認之後,那是急的在後堂團團轉啊團團轉:“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皇後娘娘,怎麼可能是皇後娘娘呢?這個案子本官要怎麼接?要怎麼判?”
行而那師爺腦子還算清醒:“大人,這不是還不知道情況呢嗎?不管這個案子您要怎麼判,都得接啊!好賴咱們還得有個調查的過程吧?孰是孰非,也得經過調查才知道吧?常言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皇後娘娘敢親自上門,自然是不怕的!”
然而,他們算到了一,卻絕對沒有算到二,常言道,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件事既然鬧到了京兆尹,那就絕對沒有隨隨便便就能解決這一說,不扒出這背後之人,某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於是乎,當米兒領著人來到府尹衙門的時候,京兆尹劉天林帶著師爺更是親自迎了出來:“米姑娘?什麼風把您給吹過來了?”
明知他在裝,米兒也不揭破,揚著巴掌大的小臉兒,淡淡道:“哦,被人給告了,說什麼我後台硬,這不,就找到劉大人您這裏來了,您無需為難,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若是他們不滿意,您可以直接轉交您的上峰處理,今個兒呢,我是被告,所以,理所應當的在場。”
被告?哪個被告被人告了還這般理直氣壯的?
劉天林也不是傻子,早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有人將城門口的事給他講了個大概,讓他相信這未來的皇後娘娘殺人,那還不如讓他去相信母豬能上樹呢!
這明眼人一看就是栽贓陷害,米姑娘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可是呢,她不但來了,而且聽她話中的意思是,這件事不解決,她難道還要待在監獄裏不出來?
當然,這隻是他的猜測,卻是怎麼也不敢去問出來的,當即點點頭:“姑娘請放心,下官一定好好處理這件事,卻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讓您蒙受不白之冤。”
看來,也是個明白人!
不過想想也是,讓人相信她去殺人,就好比讓人相信觀音菩薩會殺人,她閑的腦袋疼了,去殺人?嗤,這個幕後之人還真是夠蠢笨的,她倒要瞧瞧,是誰這麼不長眼,該陷害她?活得不耐煩了吧!
很快,大家走進了衙門,屍體則被侍衛抬下去請仵作檢驗,這一點,即使這些家屬再不滿意,卻也不敢大鬧公堂,在仵作檢驗屍體的時候,米兒和那些人齊齊的跪在地上,劉天林哪裏敢讓她給跪?
可米兒卻是十分堅持:“別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是,就算我是,既然成為了被告,在青天大老爺麵前,我就得跪,這是理所應當的,劉大人您無需為難。”
劉天林也不想自己為難啊,可,可讓未來的皇後娘娘跪在他麵前,這,這絕對是壓力山大啊,萬一傳出去,或者說這個案子結案之後,他還不得被同僚給擠兌死啊?
這還不算什麼,他最感到壓力的地方便是當今的皇上啊,誰不知道這未來的皇後娘娘是他的童養媳啊,童養媳都能榮升到後位,這是什麼概念?
好,就算這位童養媳非同一般,可能夠讓他們自來不近女色的皇上如此這般的捧著,那定然是十分寵愛的,他若是真的讓她跪了,以後這升官就甭想了,好,不升官就不升官,可是他怕降職啊!
怎麼辦?這若是不讓跪,這些個賤民定然又要說他明目張膽的偏心,不僅是皇後娘娘難做,就是他自己,也難做?
怎麼辦?
她跪,好,本老爺也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