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張了張嘴,但一想到身後的米嬈,索性朝著墨瀟白使勁兒的眨了眨眼睛,方才拉著川烏離開了。
這小動作看在梅雪的眼裏,不由皺了皺眉。
米嬈看了眼前清貴冷然的墨瀟白,不冷不熱道:“你怎麼來了?”
這腔調,讓墨瀟白微微皺了皺眉,但一想到剛剛丁香走之前那怪異的擠眉弄眼,恍然間似有了明悟,當即揮手屏退左右,笑著來到她身邊,輕輕的彈了彈她的額頭:“怎麼?我的米丫頭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呀?”
他的聲音很是柔和,仿若春風拂過一般,讓她覺得溫暖備至,但一回想剛剛丁香二人的下意識反應,她當即抬起頭,勇敢的與他直視:“瀟白哥哥,你是不是做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墨瀟白一聽此話,哪裏還由不明白的道理?看來想要隱瞞這小妮子,當真是……困難的很啊!
“你說的就是龍葵的事吧?”
“你真的隱瞞了我什麼?”
墨瀟白聳了聳肩,“倒也不是什麼大事,若是順利的話,再過幾天,你就能看到她了。”
米嬈懷疑的歪著頭,上下打量著他:“很奇怪啊,你什麼時候和我的護法們走的這麼近了?連那兩個家夥還要看你的神色行事?還有龍葵這死丫頭,明明是我的表姐,居然和你來往親密,這,這可真是搞笑!”
墨瀟白聽著聽著,冷不丁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兒,他眸光一眯:“傻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有了你之後可曾看過別的女人?怎麼整的好像我背著你幹了什麼缺德事似的?要不要我對天發個誓啊什麼的?”
米嬈哼了一聲,雙手負背,繞著墨瀟白轉起了圈圈來,“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和他們會有什麼牽扯。”
墨瀟白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我和他們能有什麼牽扯,還不是因為你的關係才有所聯係?”
若是擱在以前,他們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好伐。
“瀟白哥哥,你到底瞞了我什麼啊?”
“這,也算是個驚喜吧,好記的我曾經對你說過的嗎?將南藤、月奴留在京城,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奠定了什麼,這不是給你做靠山,而是在謀劃將來。你不是一直想要離開嗎?”
按理說依著米嬈的本事,反應也夠快了,可是在墨瀟白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她卻覺得有些暈乎,但還是老實的點頭:“我是想著要離開啊,可是,這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不是?還有,我空間還沒達到一定條件呢!”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在你離開之後呢,你的一切可都安排好了?”
米嬈詫異的抬眸,隻覺得心髒一緊,剛剛還有些凜然的氣勢,瞬間弱了好幾分,“你的意思是,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將來?”
墨瀟白抿了抿唇,“也可以這麼說吧。”
可這些,又和龍葵他們有什麼關聯呢,米嬈瞬間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明顯那裏麵就是一團漿糊,弄的她快要崩潰了。
“你不用這麼糾結的,該見麵的時候自然會見麵,這趟南巡的目的,其實主要也是為了一些事,一些必須要確定下來的事,金國的發展已經朝著我們想象的方向勇往直前著,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如果按照咱最初的設想,我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長久留下來的意願,對不對?不管是隱居山林,亦或者跟著你天南海北的闖,你壓根就沒想到要一直待在皇宮裏,是不是?”
墨瀟白每說一句話,她的心就揪上一分,話到最後,她已是選擇了沉默以對,因為,他說的是事實,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將自己拴在那冰冷的後宮之中,那不是她最終的歸宿點,不是,從來都不是。
所以,當墨瀟白這般問她的時候,她用沉默,承認了一切。
“你不用這般的抱歉,事實上我也不喜歡那裏,包括母後她,也不喜歡,可是人就是這樣複雜的動物,你越是不喜歡,偏偏要因為各種各樣的束縛,留在那裏,因為,那是你的責任。所以嬈兒,對不起,即便是現在,我也無法給你一個明確的回複,你,”
米嬈突然伸出手,擋住了他的唇,當他冰涼的唇碰上她冰涼的手時,兩個人四目相對間,仿若有著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但好在,她輕輕的擁抱著他,將她的頭埋在他的懷中,麵色堅定的道:“瀟白哥哥,我願意等的,不管這個時間有多久,我都願意等,所以,你無需顧及什麼,也希望你不要隱瞞我什麼,好嗎?”
墨瀟白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語氣中滿含無奈:“傻丫頭,我怎麼可能會隱瞞你,那不是隱瞞,那是驚喜,一個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驚喜,相信我,再過幾天你就明白了,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莫要問我了,隻要你自己親眼看到了,你才會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