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芸聽到老人的聲音,收回摟住雅言的手,轉身行禮道:“師父……”
雅言轉頭,發現樂正寒聲已經睜開了眼睛,跟著沈雁芸一起行禮道:“師父,您醒了!”
“免禮,”樂正寒聲揮手示意,轉頭對樂正雅言道,“雅言啊……有些東西,必須得告訴你了……”
樂正寒聲說著,上前拍著樂正雅言的腦袋,眼角湧出了幾滴眼淚……
“師父……”雅言看著一向不可一世的師父第一次在她麵前流下了眼淚,心中不免如刀絞般的疼痛……
“我沒事……”樂正寒聲擦了下眼角的淚花,顫抖著聲音道,“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再行動身,這件事情,至關重要……”
“嗯……”樂正雅言點頭道,她明白,雖然她年邁的師父處處寵愛她,但,她師父決定的事情,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
“好了,我先回屋歇息稍許,你們就休息一天吧……”樂正寒聲說罷,擺了擺手背著雙手就進屋去了,隻留下仍在原地茫然的樂正雅言和沈雁芸二人。
“師父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不要太過擔心了……”沈雁芸拍著樂正雅言的肩膀,道。
樂正雅言搓了搓發紅的眼眶,流下了兩行清淚,用帶著哭腔的嗓子對沈雁芸道:“師兄……我想我母親了……”
沈雁芸撫摸著懷裏人兒的腦袋,輕聲安慰道:“我知道,我們很快就能見到你母親的……”
說罷,沈雁芸抬頭,望著樂正寒聲進的那間屋子……
樂正寒聲在屋內,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淚水不禁奪眶而出,這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竟輕輕的哭出了聲。
樂正寒聲穩住自己的身體,流著淚,嗚咽著穿過了屋子,來到後院,打開一扇沉重的,布滿灰塵的木門……
嘎吱……門開了,絲縷般的陽光灑進屋中,揚起的灰塵遮住了陽光,朦朦朧朧的,屋中隻有一張桌子,上麵擺著幾個靈位……靈位旁放著兩隻花瓶,裏麵還插著柳條……
樂正寒聲上前,撫摸著其中的一個靈位,輕聲道:“櫻……對不起……”
樂正寒聲哽咽著,抹掉了臉上的淚,繼續道:“我當年沒有保護好你……辜負了欒戰語……又讓雅言跟我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明日……我會帶他們去見你,見雅言的母親,她畢竟是你和欒戰語的女兒啊……”
花瓶裏的柳條就像有生命般,輕輕抖動,拍打這樂正寒聲的肩頭,就像在安慰一個老友一般。
“願你安息……”
樂正寒聲對著那靈位輕輕點頭,轉身離去了,還不忘鎖上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