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硬著頭皮與王妃對持,不過仗著王妃挑不出我的錯罷了。表麵看起來有恃無恐,實際上我真的害怕王妃會不再顧及她那個賢明的名聲,不管不顧收拾了我身邊的人,所以我不敢帶青瑣去褚岱院。
媽媽,你有事情瞞著我,而且是大事,我需要你的幫助,和我一起,讓哥哥從淺雲居走出來,讓父王重視哥哥。
你知道嗎?一個不受寵的質子,在京都會過的多艱難?”
紀媽媽臉色發白,眼中水光盈盈,琉月的話音落下,她嘴唇哆嗦了半天,艱難的說道:
“郡主,您想知道什麼?”
琉月心內歎息,紀媽媽讓她問,而不是自己說,可見,紀媽媽並不打算將她知道的所有事情托盤而出。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到底有什麼天大的顧忌,竟讓一向嚴肅果斷的紀媽媽糾結至此。
暫時放下心裏的疑惑,琉月問道:“媽媽,我想知道,母妃的嫁妝都去了哪兒?”
紀媽媽閉唇不語。
“那我換一句話問,母親嫁妝裏,清水街的那些鋪子現在可在吳氏的手裏?”
紀媽媽震驚的看著琉月:“郡主、郡主怎麼會知道清水街的鋪子?”
這回換琉月抿唇不語。
紀媽媽悻悻然一笑:
“郡主,奴婢這些年未曾跟您和世子提那些鋪子,一方麵的確是奴婢有難言之隱。
另一方麵,也是最重要的,您和世子都太小,並沒有足以和對手對抗的能力,奴婢怕那些身外之物反而會害了您和世子。”
這話琉月能理解。
清水街一間鋪子,一月的月租銀子已經夠四五口人的普通百姓之家大半年的開銷,更何況,母妃在清水街的鋪子應該還不止一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自己和哥哥手裏真的有了這筆不菲的銀子,吳氏隻怕更會容不下他們兄妹。
“郡主,奴婢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這些日子您的性子有了那麼大的變化,但奴婢很欣慰,您現在這樣很好,不爭不搶是不行的,不能像.....”
紀媽媽說到這兒,眼裏又有了淚光。
琉月怔怔的說道:
“媽媽,母妃真的是自殺身亡的嗎?真的是因為不喜歡我和哥哥,所以才不要我們了,是嗎?”
“別聽那些嚼舌根子的胡說八道。”紀媽媽的聲音中頗有幾根嚴厲:
“娘子的確是一根白綾了斷了自己,但不是因為您和世子,她的性子就是太好太柔弱,從來想不通的事情就憋著,自己在心裏琢磨,也是老奴疏忽,才讓她.....
郡主,往後您可別在聽那些渾話。娘子的事情跟您和世子沒有一丁點兒關係。
郡主,清水街一共有十五間鋪子是娘子的嫁妝,一會兒老奴整理好,把單子交給您,這些年,那十五間鋪子都是祁掌櫃在打理。但總的入賬是那女人管理。
您想要知道收益,可以找祁掌櫃。他是自己人。”
琉月很驚訝,祁掌櫃是府裏的大掌櫃,據她所知,府裏起碼一大半的產業是祁掌櫃再打理,他竟然也是母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