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天下午,終於到了京城。
許麗麗恨死了莫不言,這個無情無義的老頭兒,自己和她相處了三年的時光,還及不上令狐淵與他二十天的交情來的深厚。
除了一起吃飯的時候,莫不言根本無視許麗麗的眼神,大方的讓他們享受二人世界。
令狐淵的狡猾程度,遠遠超出許麗麗的想象,他總是故意錯過了宿頭,然後,兩個人隻能同床共枕,睡在馬車上。
好在現在是秋天,不冷不熱的,否則,她非得天天起痱子不可,明明挺寬敞的車,一覺醒來,肯定是令狐淵摟著她睡在角落裏,好在,除了接吻,再沒有進一步動作。
隻是,令狐淵的吻比他的話還要多,許麗麗避無可避,隻好接受。
不知為什麼,每次和他接吻的時候,心裏總是空落落的,有一天晚上,她還夢到一個劍眉飛揚的孩子怒斥她的不貞。
那個孩子是誰?眉眼如此清晰,甚至在夢醒了以後,久久不能忘記。
在客棧住宿的時候,她把這個孩子畫了下來,拿著畫像問令狐淵,可否認識這個孩子。
她分明從令狐淵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慌亂和震驚,雖然轉瞬即逝,她還是起了疑心,令狐淵在騙她,他一定認識這個孩子。
難道,她是這個孩子的媽媽,或者姐姐?
嗯,應該是姐姐吧,那個孩子應該有十二三歲了,自己現在才二十歲,這麼漂亮的孩子,還真的令人難以忘記。
馬車在一所大宅子門口停下,令狐淵抱著許麗麗直接下了車。
許麗麗被震住了,好奢靡的住宅,她曾經去過喬家大院,喬家大院給她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影響,布局嚴謹,設計精巧的喬家大院,讓她流連忘返,一年之中,她去了三次。
與令狐淵的大宅相比,喬家大院,頂多算一個農家小院。
令狐淵的大宅門,威嚴高大,富麗堂皇,就連門口的獅子,也是氣勢威猛,凜凜逼人。
許麗麗不肯進去了,在門口,她問了一個早就想問而說不出口的問題,“你有幾房妻妾。”
“幾十個?一百個,我也數不清了。”令狐淵的眼睛,閃著狡黠的光彩。
許麗麗瞬間色變,幾十個,一百個,種豬嗎?早知道這個男人是色鬼,可沒有想到他會色到這種地步。
令狐淵一把摟住她,低聲道:“吃醋了嗎?傻瓜,騙你的,一個都沒有。”
許麗麗剜他一個白眼,二十天的鍛煉,讓她對美色有了一定的防禦能力,用力掐了一下他不肯放開的手,跟著令狐淵走了進去。
一進院落,許麗麗不僅乍舌了,無數的仆人和丫鬟站立石板路兩旁,彎著腰齊聲歡迎著他們,“恭迎老爺夫人回家。”
天,這麼多人,要不要這麼誇張。
放眼望去,處處是鬱鬱蔥蔥的樹木,竹林,芭蕉,藤蘿,鮮花點綴其間,花葉扶疏,花香襲人。
寬敞宏麗的建築,雕梁畫棟,曲折迂回的長廊,幽深淡雅,暗香疏影,匠心獨具,無一處不美。
最令許麗麗稱奇的是這前院的雙蓮噴泉,泉水從蓮花的花心中噴出,落在空心石上,因為距離的遠近不同和石頭的薄厚程度差異,泉水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仿若大珠小珠落玉盤的仙樂一般,真可謂心思巧妙,巧奪天工。
管家帶著莫不言去了另一處院落,令狐淵帶著許麗麗來到主院。
一進院子,許麗麗便移不動腳步了,因為,她看到了自己的家,一樣的別墅,隻是沒有落地窗,房屋四周,是綠油油的草坪,雖然有很多差別,但可以看得出主人已經盡力花心思做到形似了。
不知不覺,眼淚已經濕了眼眶,抬起頭,聲音顫抖的問道:“令狐,這一切,都是為我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