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在回家的路上,宋茜平覺得很無助,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於是她順路到股市去找她的好朋友宗姐。見她去了,而且一臉的無助,宗姐問她發生什麼事了。她就把她父親這幾天的情況告訴了宗姐。宗姐說:“沒事!你父親要是不好的話,你就找我。我幫你!”聽到宗姐的話,宋茜平像吃了一顆定心丸,放心的回家了。因為前幾天宗姐已經和她到農村把下葬的事都安排好了,隻要宋茜平的父親沒了,就能順利的安葬。

第二天早上她起得很早,飯都沒吃七點鍾就乘車去醫院了。她要找護士長決定父親治療的事。因為要過“五一”了,護士長要去大連接兒子,所以宋茜平得在10點鍾之前趕到醫院。

到了醫院後,護士長正在等她。護士長對宋茜平說:“你父親這樣,還得辦住院,也好采取係統治療,就是最後治不好,你也不用後悔,因為你已經盡力了。”宋茜平同意她的提議,於是又和護士長去給父親辦理了住院手續。剛辦完手續,醫院的內科主任就來給宋茜平的父親量血壓了。過了一會兒,小護士又來采血、做心電圖,然後就決定給宋茜平的父親打滴流。在做這一切時,宋茜平的父親一點都不配合,不讓那些人碰他,一碰他就叫喚好像真的很疼。宋茜平在邊上看了都覺得心疼。可是,那也得讓大夫給他檢查呀!不然怎麼知道他得了什麼病?用什麼藥?

在等待打滴流的時候,宋茜平一直守在父親的身邊。隻見她父親一臉的痛苦,一直在哼哼。為了讓父親能平靜下來,宋茜平用手輕輕的拍著父親並對他說:“你安靜點,睡吧!一會兒就好了。”她父親睜開眼睛見是她,就放心的睡著了。

這時,掃地的李姐從外麵進來,見宋茜平在哄著父親就說:“我在走廊拖地,見有不少的大夫從你父親的病房出去,是來給他做檢查的吧?”宋茜平點點頭。李姐說完就站在門旁的床邊看著宋茜平的父親,“老頭夠戧了!都變樣了!”聽她這麼說,宋茜平難過的流下了眼淚。為了不讓李姐看見,她走到裏邊的屋子裏,站在窗前費了很大的勁,才將眼淚止住。因為還要幹活,李姐看了一會兒就走了。

聽說宋茜平來了,大王也過來了。本來她今天是休班,可是她要在醫院陪母親就沒有回家。她對宋茜平說:“昨天護士給你老父親開的四瓶藥,打了二瓶他就不打了,硬是把針給拔了。我也按不住他。看來這次你老父親真的不想活了!”宋茜平看了看她,她好像覺得自己說走嘴了,就不吱聲了。站了一會,她說自己還有事就走了。

這時,護理員趙師傅進來了。宋茜平告訴他給父親沏點奶粉,怕父親一直沒吃東西受不了。趙師傅給宋茜平的父親沏了一小碗奶粉,等晾涼了給宋茜平的父親喂下去,但這次他隻喝了二口就不再喝了。趙師傅說:“這回他喝不了了!你看他一點都不想喝,要是硬喂他,弄不好他還會嗆著。不如等一會兒,我有時間再慢慢喂他吧!你放心,我不會讓他餓著的!”眼看就要到吃飯時間了,趙師傅對宋茜平說:“你先回去吧!一會兒大夫就來給他打滴流了。有藥盯著,就是不吃飯也能挺幾天。你身體也不好,別再把你累倒了!”宋茜平見父親還在睡覺,也沒什麼事,就回家了。

但那一夜,宋茜平怎麼也睡不著,眼前總浮現父親顫抖的樣子。快到天亮時,她才迷糊了一會兒。將近7點鍾她才醒過來,可她覺得頭暈,就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還沒到7.30分,一陣電話鈴聲將她嚇了一跳,她急忙去接電話。隻聽對麵大王慌張的說:“姐呀,你老父親快不行了,在倒氣呢。”宋茜平一下子慌了,腦袋裏一片空白。這時大王又在電話裏說:“姐,你看怎麼辦?是等你來處理,還是讓我們幫忙?”宋茜平這才恢複神誌說:“你們幫忙處理吧!等我趕過去恐怕也來不及了。他的壽衣早就準備好了,在他床下的箱子裏呢。你們處理完以後,等我趕過去再說!”大王得令後,放下了電話。

宋茜平還處於懵懂狀態,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這麼大的事沒人告訴她該怎麼,她確實沒有主意了。以前家裏雖然也辦過喪事,但那時有別人在身邊,她隻是幫忙辦一些事情。這次是讓她單獨麵對這種事,她覺得確實無助。她仍然處於懵懂狀態,一個勁的說:“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想了一會兒,又說:“我不能著急,我不能著急。”然後她靜下心來,第一個想到的是要給好友宗姐打電話,以求幫助。她的好友宗姐聽到這個噩耗後,冷靜的說:“你別著急!我馬上就到醫院去幫你。你把該拿的東西拿好,看還有什麼人要告訴你都通知到。然後就到醫院找我!”宋茜平這才靜下心來,想了想,拿起電話給二個姨的家裏打電話,想告訴她們自己的父親去逝了,可二家都沒有人接。她又給護士長打電話,想讓她幫忙安排一下,可護士長還沒到醫院。聽說宋茜平的父親去逝了,她也感到很意外,因為按她的經驗,宋茜平的父親不可能這麼快就離去。昨天她才幫宋茜平給她的父親辦理入院手續,她以為,有流滴盯著,人怎麼的也能挺一個星期。於是護士長說:“我馬上就到醫院。你別著急,一切等到了醫院再說。”宋茜平放下電話後,就往醫院趕去了。到了醫院後,正好9點鍾,護士長也剛到那。宋茜平的好友宗姐早已經等在那了,她和宋茜平來到宋茜平父親的病房。隻見她父親已經被一床黃布罩在了下麵,沒有了生命的氣息,一切看上去都那麼的平靜。她的父親安祥的離開了,再也沒有痛苦,也沒有遺憾。護理員為他做完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