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完全黑透了，葉美苑還在拉著陳曉德逛東江體育中心地下商場，逛了一個下午，當然沒感受到地表上的天色變化。逛了一天沒買啥，陳曉德手裏握著的玫瑰，還是自己從校門口買的，送給小美師姐，師姐卻說，“你幫我拿著吧。”
然後葉美苑就挽著師弟的手開始各種逛。
陳曉德中午時收到夏離離的信息“早！我吃過午飯了”，一時間竟不知道回她什麼好，就點了一個鮮花的表情。師姐又回“好看的花花”。然後，陳曉德就沒有招了。
師姐們都這麼不按套路出牌的嗎？
葉美苑看著在神遊的陳曉德，戳了他的腰一下，但風衣太硬，沒戳到肉。
“怎麼了？”陳曉德還是反應過來。
“發呆呢！”葉美苑生氣地嘟起嘴。
“沒有啊，”陳曉德連忙解釋，大腦也在快速運轉著，不知道怎麼回師姐的話，“我在想你今天明明穿的過膝長襪，為什麼不穿短裙，是因為天冷嗎？”
基本的求生技能還是有的。
“哈哈，被你發現了，你猜猜。”葉美苑自然不會告訴他，但心裏在偷樂著，師弟竟然也有留意自己平時愛穿短裙。
“還在思考著呢。”
“那邊有家吃蛋糕的，我請你吃個蛋糕吧。”
“嗯？不是剛吃過晚飯嗎？”
“因為忽然看到的，”葉美苑現在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草莓蛋糕很好吃。”
蛋糕店其實是輕西餐店，隻是因為葉美苑她們三個——特別是夏離離，最喜歡這裏的蛋糕，才一直將這裏稱為蛋糕店。在蛋糕店坐下來的兩人，葉美苑一直盯著陳曉德看。
“你瞅啥？”陳曉德瞅回去。
“你是不是喜歡夏離離？”上來就這麼直白。
“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
“當事人不知道。”
“你想表達的是？”
“不如和我交往吧。”
“納尼？”陳曉德一臉懵逼，沒有反應過來，這師姐是認真的嗎？雖說這種混血的feel也不錯，但從高中開始就看夏離離直播的他，從沒想過要變心。
“怎麼，討厭我嗎？”葉美苑的腦回路很簡單明了，也很開放。
“不是，沒有……那個，”陳曉德這時候大腦極速運轉，卻思考不出什麼結論，“我那個…”
“你性無能嗎？”葉美苑湊前來，還輕輕嗅了兩下。
“誒？”陳曉德依然沒反應過來，師姐們的套路他一個都接不住。
“開玩笑啦，哈哈哈！”
“籲～”陳曉德稍放鬆了一下，葉美苑發起大招了。
“你喜歡那種絕對領域嗎？”
“嗯？”陳曉德感覺自己腦筋已經快被繞斷了，“還好吧，有點萌。”
“那你知道我今天為啥穿過膝裙嗎？”
“為什麼？”見終於轉移了話題，陳曉德連忙反問，卻不知道已經掉坑裏了。
“我裏麵……”葉美苑湊到陳曉德耳根邊，輕咬著說，“真空的。”
陳曉德像觸電一樣呆呆地原地坐著，葉美苑卻好像功成身退那樣挪回到自己剛剛的座位上，勾引這種待開發的大一小鮮肉，葉美苑知道用哪種手段對付哪類人，像陳曉德這種生理和心理都還沒通透的小處男，是很容易收進懷裏的。
服務員看了一下這邊的號碼，端起兩碟小蛋糕，這種蛋糕其實不是蛋糕，而是厚芝士餅底上抹的奶油和草莓，一個完整的餅切成十二塊，這一小碟剛好是其中一塊。
葉美苑在樂滋滋地吃著蛋糕，陳曉德還用每秒鍾產生十種幻想的速度拚命思考著師姐剛剛的話。曾經他也聽老司機們說過怎麼去酒吧把妹，各種夜場的故事都讓他們為之衝動和向往。如今沒有酒精，沒有歌舞，但擺在眼前就是一個赤裸裸的現實——師姐99%的可能是在勾引他，不過還有1%的可能是在耍他，看他出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