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
葉錦夜醒了之後,自行換好衣服,跳窗而出之後就去醫館。
“九霄。”葉錦夜在屋簷上疾馳,聽見虞簫宸在他背後喊他。“禦檁?”葉錦夜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一臉驚訝,“還早,這麼急找我有事?……”虞簫宸聽暗衛報告,葉錦夜一早出門之後,用輕功迅速離開葉府,去向不明。
“一起去醫館吧。”虞簫宸向前走了幾步,與他並肩。“好。”葉錦夜毫不猶豫,轉身就走。虞簫宸眼神一暗,跟著他。
一路無話。
葉氏醫館外。葉錦夜抬頭看了看二樓的窗戶,足尖發力,拔地而起。虞簫宸看著葉錦夜輕車熟路地打開窗戶,招手讓他上去。
虞簫宸站在樓下,看著葉錦夜在樓上招手,有些哭笑不得,指了指店門。葉錦夜在二樓搖搖頭,讓他上來。虞簫宸深吸一口氣,他多久,不對,他跟本被翻過窗,最多翻牆。奈何他不上去……
【酒曲啊,消息出來了嗎?】
『當然。咳咳,宿主你聽好了——
那位上峰,姓張,名朋,字逍客。本是西南張家的最末旁係。被派遣來把握部分軍權。
他的妻室是琅琊王氏女,出生高貴,禮儀姿態絕對完美。曾經跟虞簫宸有過婚約,上峰因此暗妒在心。
之後虞簫宸自行前去軍隊,撞槍口上。外加貌美,所以……咯。個人喜好尚在調查。』
【琅琊王氏嫁西南張氏?張氏是望族嗎?】
『對啊,宿主真聰明!』
葉錦夜:我不傻!琅琊王氏嫁的,絕對不低。
虞簫宸看葉錦夜站在窗邊發呆,很久沒理他。葉錦夜突然回神,“我靠,我怎麼忘了禦檁還在。”
葉錦夜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一個盒子,拍拍自己身邊的窗欞,“坐。我給你上藥。”虞簫宸側身坐在窗欞上,問,“你很喜歡坐窗欞嗎?”葉錦夜一愣,答,“我喜歡看美人坐窗欞。閉眼。”虞簫宸麵不改色,耳尖發紅,“……嗯。”葉錦夜食指指尖沾了藥,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塗上去。“不舒服要說,有不良反應一定要說,事關雙眼。”虞簫宸低聲應答一聲。
他的眼尾上涼涼的,慢慢地從眼尾,滲入心髒。
“九霄。”虞簫宸低聲問道,“你……為什麼繼承家業?”葉錦夜手一頓,旋即笑答,“我最小。挺無奈的。母親年事已高,不可能再次生育。家訓,從一而終。”虞簫宸心下一動,低笑一聲,“從一而終?”葉錦夜笑著說,“是啊,從一而終。我大概……孤獨終老。”說著,給虞簫宸塗好藥,也坐在窗欞上,“等一盞茶時間,我去熬藥,乖。”說完,葉錦夜轉身下樓,去煎藥。
虞簫宸召喚暗衛,守護自己,酒曲報告給葉錦夜。【這家夥到底經曆過什麼,這麼謹小慎微。】
『隱藏任務一完成,開啟隱藏任務三:虞簫宸身世。不得借助係統。』
【我可去你的酒曲。】
葉錦夜暗自咬牙,煎好藥之後端著上樓,看見虞簫宸依舊坐在窗欞處。風吹來,他身上的白衣飛舞,閉合雙眼,恍如折翼天使,憑欄望去。
“禦檁,喝藥。”葉錦夜站在他麵前,道,“睜眼吧。”虞簫宸睜開眼睛,接過藥碗,一飲而盡。“禦檁,你的紅痕消失之後,能不能……自己畫上去?”葉錦夜猶豫一下,問。“為什麼,銘記一生?”
“好看。”葉氏理直氣壯。“……好。”虞簫宸式梗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