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種最爛的三流電視劇情節都會發生在我身上?先是莫名其妙地被人追殺,然後有人替你擋了一箭,然後發現那箭有毒,然後你就照顧那人,然後再日久生情。可是如果是個帥哥我真的不介意,可卻是個比我小了一二三四五六歲的小破孩,為了尊重原著,為了體現我的愛心以及我的知恩圖報之心,我決定照顧這個小破孩,像媽媽一樣。
不顧阻攔,我扯過他的手。
“喂!你幹嗎?不是告訴過你這箭有毒嗎?”
“你懂什麼?姐姐我可是有名的神醫,沒有我,你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你不是說以前的事都忘了嗎?怎麼還記得自己是神醫?”他玩味地說。
“我靠,你這小破孩到底中沒中毒?怎麼那麼多廢話!”
我不再理他,看看那道並不深的傷口,俯身去吸毒血。影視劇中不都是這樣演的嗎?中了毒就得吸出來,這是最有效也是最便捷的方法,雖然這樣有可能中毒,但為救這小破孩我總得做出點犧牲。
“幹什麼?你會中毒的!”
“你給我閉嘴!這是目前救你的唯一辦法。放心,我每天都刷牙,我的口水就是最好的消炎藥,我又沒有口腔潰瘍,你我都死不了。”
他聽了我的話也不再作聲。直到黑色的毒血變成鮮紅色,我撕了一塊身上的白色布料給他包紮上,啊!這布料的質地可真不錯!簡單處理好傷口,我拉他去吃飯。飯自然是我在附近采的一些野菜,跟紅軍過草地時差不多,不是草根樹皮勝似草根樹皮。子孟看了一眼菜,皺皺眉頭,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頗有自知之明的我知道,就算餓了三天的紅軍看到草根樹皮也不會吃我做的菜。
“吃吧,這荒郊野嶺的條件有限,要是有個正經的廚房,我一定請你吃大餐!”
他明顯沒有相信我的話,但還是很給麵子地吃了。
夜幕降臨,叢林裏陷入一片寂靜。我突然想起了趙大叔的《動物世界》,這時候通常應有些綠眼睛的東西在附近,我機警地看著周圍。篝火在劈啪地燒著,子孟躺在我腿上安詳地睡著,別看他平時總跟我裝成熟,到底還是個孩子,我用手描著他五官的輪廓,臉上些許有些未脫的稚氣。這時的我倒真有些像他媽媽了,我說現代怎麼那麼流行姐弟戀,原來母愛是可以鉤起人們心裏最柔軟之處的。
第二天早上的陽光總是最明媚的。子孟醒來馬上又換回那副有些嚴肅有些痞的嘴臉,臭小子,忘了昨晚你那小貓樣了?
“你看我做什麼?”他一直對我看他超過三秒存在戒心。
“沒什麼,隻是想問你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昨晚謝謝你。”我靠,臉紅了?我做什麼了我?古代小孩怎麼都那麼清純?
“不用,是你救我在先。“
尷尬呀尷尬,怎麼我麵對一個小破孩還有沒話說的時候?想我鍾離傾堂堂21世紀新新美少女,閱男無數,今天居然出現這樣的局麵,真是恥辱!
“剛才我看了一下箭,”子孟先打破僵局,“應該是官宦家的箭。”
“官宦家?私造兵器不犯法嗎?”
“是一種打獵用的箭,”你爺爺的,當我什麼人了?殺我居然用打獵用的箭,起碼也要用尚方寶劍啊!“一般私家獵用箭都要刻字,但在那箭上我並未發現字。”那箭不會是專門為我做的吧?沒想到我還這麼牛。
“你到底是誰?得罪過什麼人?你告訴我,我才能保護你,你要是不想告訴別人,我就不對他人說。”
真是感動,可是我不能告訴他,先不說他信不信,古代人那麼迷信,他要是把我當妖怪了,那麼久的感情不是白處了?
“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本來昏迷,醒來時就在這樹林裏了。”這倒是實話。
“算了,也許你真的不記得了,我們以後小心點就是了。”
他這麼一說,我也不得不注意,我附身這主和我長得一樣,這不是重點,但卻擁有傾國傾城之貌,而且憑經驗,我穿的這身白衣也是上好的絲綢,想必一定是個富家小姐,但為什麼會出現在野外呢?而且還被兩夥官家追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又怎麼能告訴他呢?
“好了,我們趕快去吃飯吧。”
“啊?那個,你照顧了我一個晚上,很累的,還是我來好了。”
這小子自從昨天吃了我煮的野菜湯,對我做的菜都敬而遠之。我很自覺地吃了他做的飯,好像是比我做的好,之後,我們又繼續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