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在醒來時,一切又換了番天地。
“小姐,你醒了?嗚嗚……這是什麼地方呀?”
“別怕妙珠,我們是在馬車上。”
明顯的顛簸感讓我感到路並不好走。我不知道那秋水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我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要去哪裏。她也是衛子夫的人嗎?不過她好像並沒有想把我們殺了,那她是韓嫣派的?不會,韓嫣說他不會逼我的。那又是誰呀?我怎麼就這麼不太平?
我們並沒有被綁著,而是被喂了蒙汗藥之後就睡在這裏,甚至還蓋著被,馬車上的小桌上還擺著茶和點心。看來這綁匪對我們很不錯。馬車停了,我撩開車簾。趕車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長著大胡子蓋了半張臉,如果不是他的頭發有些天生的羊毛卷,我還以為他是張飛呢!前麵還有兩個騎馬的男子,一個隻能看見背影,另一個三十歲上下,身著湖藍色長袍,腰佩彎刀,有些不倫不類。看他和這車夫,明顯不是漢人,我想他們應該是匈奴吧?
“你醒了?”另一個騎馬男子轉過身來。
他長得真好看!如果說他也是匈奴人我更相信他是漢人,他身上有一股清風般的儒家氣息,身著月白長袍,頭發黑直,眼睛確是藍的。他的眼神讓他整個都透著英氣。韓嫣是美的,那麼他是帥的!
“你們是匈奴人?”雖然是疑問句,但我用了肯定的語氣。
“正是。”他漢語講得很好。
“為什麼要抓我們?”
“姑娘錯了,我隻是覺得你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於是在下想請姑娘回去做客。”
“什麼‘在下’‘在上’的,你一個匈奴人還裝什麼斯文?”
“哈哈,姑娘倒是比匈奴女子還要豪爽,不但女扮男裝去逛青樓,還如此出言直率,看來我這次美白請姑娘回來。”
“你要把我帶到你們那裏去?我可是漢人!有家有地有親人有房產,你把我帶去匈奴做什麼?”他們知不知道我是陳阿嬌?匈奴人把他們頭號敵人的前妻抓去,不無道理,我現在變得越來越敏感了。
“你放心,你在那裏也會有家有地有親人有房產,絕不會虧待你的。”
“你是不是對我有點那個意思?”
“哪個意思?”
“你是不是喜歡我?”此言一出,數道目光向我射來。他的隨從看著我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還有那個匈奴“張飛”表情嚴肅得很;剛剛躲在馬車裏的妙珠現在也有些嗔怒地看我,似乎在說“小姐,你怎麼能這樣?”;最後就剩下那個人了,他似笑非笑地說:“是有點那個意思。”
他的話讓那個隨從更加難以置信,讓“張飛”更加嚴肅,讓妙珠將憤怒的眼神轉移到他身上。
“這位兄台,不是,公子,不是,匈奴帥哥,你也太會開玩笑了,你說喜歡我就把我擄來,你這不是強強民女嗎?”
“我就是因為喜歡你才把你帶來,也算上是不虛此行,至於強強,我們匈奴可不講這個。酒是你自己喝的,喝多了就睡著了,我喜歡你所以把你帶來了,這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