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我來到匈奴這裏已有大半年了,伊稚斜帶著我來到了龍城。龍城是匈奴的王庭,匈奴每年都要舉行一次盛典,就像春節一樣,我們這次就回龍城參加。說起龍城,我總想起那句“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不知我能不能見到飛將軍李廣。
“傾,你也該學學匈奴語了,這樣才能做我的閼氏。”伊稚斜笑著說。
“是誰告訴你我要嫁給你了?”其實我是有點害羞的。
“我以為你這麼愛我一定會嫁給我的!”他佯裝驚奇道。
老天!我真沒想到伊稚斜也是這樣自戀。
“好啊,我回去學匈奴語。”多學會一門外語是沒有壞處的。
“好。這裏正好有一個人可以教你。他也是漢人,隨商隊流落到這裏,他教你正合適。”
“漢人?”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這大半年裏,我除了妙珠就沒見過其他漢人了。
“嗯,吃完飯我就帶你去見他。”
懷著激動的心情吃飯,其實我還想問伊稚斜,我那個師傅多大年紀,帥不帥,最後看著他一張撲克臉,我終於把問題憋了回去。飯後,伊稚斜把我帶到一個帳篷裏。
“見過左賢王。”
“嗯,起來吧。傾,這就是你的師傅。”
我細細打量那個男子,20歲左右,他沒有帥到人神共憤,但看起來很舒服,他穿的是漢人的長袍,頭發隨意的披在腦後,有一番與世隔絕的味道。
“你們既是同鄉,就好好敘敘舊吧。”伊稚斜體貼地出去了。
“你好,我叫鍾離傾,請問你叫什麼?”
“楚才。”
“楚才?很好聽的名字。你怎麼來到這裏呢?”
“我是隨張騫出使西域的隨從。”
“張騫?西域?我靠,你太牛叉了!”
他一愣,盯著我看了又看。
“哦,對不起。我的意思是太出乎我意料了。”
“真的是你?”
“什麼?”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他輕吟那首《將進酒》,我漸漸入迷了。這是我那次在“比文招親上抄的詩啊,難道他那時就認識我?
“真沒想到你會背李太白的詩。”李白?他竟認識李白?
“你是唐朝人?”他笑笑,沒有說話。“真巧,我也是唐朝人。”
“你是唐朝人?”他重複我的話。
“是啊!李白是我師傅,杜甫是我哥們,武則天是我的閨中密友,楊貴妃是我的結義金蘭。”
“武則天和楊貴妃相差數朝,你又如何同時認得?”
“嗬嗬,開個玩笑。其實我是宋朝的。趙匡胤是我至交,嶽飛是我師弟,蘇軾是我的青梅竹馬。”
“趙匡胤乃開國皇帝,嶽飛是抗金元帥,相差甚遠。”
“我是清朝的總行了吧?納蘭容若是我的藍顏知己。”
“你為何不說自己是21世紀的人呢?這樣更加可信。”震驚!震驚!震驚!
“你也是21世紀的?”他笑著點點頭。我的老天,你真是太好了!你一定是看我太寂寞,所以給我拐來一個老鄉,什麼也別說了,先來一個大大的擁抱!我看著楚才,早已喪失了語言能力,隻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真的是我的同鄉啊!
“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良久,他先開口。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睡一覺,醒來後就莫名來到了這裏。”
“那你穿越後的身份是什麼?”
“陳阿嬌。”不出預料,他也震驚了一下。“你又是怎麼來這裏的?”
“我來這裏是為了配合科學家進行一次關於時空的研究。我是一個曆史學家,在這裏要比那些科學家容易生存,所以他們找我來。沒想到你竟來到了這裏,可能你的到來打破了他們的程序,所以我留在了這裏。”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不是,也許正是因為那程序錯亂,才使你來到了這裏。對於那些科學,我不懂,我隻知道既然嘮來到了這裏,就要靠自己好好生存下去。不過,你既然是阿嬌,就應該在長門宮,怎麼會來到這裏,還要嫁給伊稚斜?”
“我也不知道,也許還是那些程序的問題吧?”曆史是有自己的軌跡的,誰都不能改變它。
我和楚才越來越熟,有他這個曆史學家在就是好辦事,他給我將整個大漢朝的形式以及曆史的發展,不但講漢朝,還講唐宋元明清,從各個朝代中總結規律,吸取教訓,我算的上再上一遍曆史課了,當然,他也教我一些匈奴語,憑我的高智商,自然掌握得很快。
歲月如梭,還有一個月就要到匈奴盛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