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棋,你還要換幾套衣服啊?”
白玉蘭在自家的試衣房已經坐了整整三個小時,從早上九點開始就一直陪著容小棋試各種的禮服,順便給容小棋搭配各種材質的配飾。自從懷孕,白玉蘭就被丈夫和婆婆禁止穿著以前的衣服,全部換成真絲或是全棉的麵料,一點人工化纖或者金屬材質都不能沾染,今天雖然陪著容小棋換衣服很焦人,但是對白玉蘭來說,也算解了饞了。
“別催啦,試一次催一次,你也不嫌累。”容小棋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來對白玉蘭說,“這件怎麼樣?”
白玉蘭眼神一亮:“很好啊,至今為止效果最好的一套。”
容小棋凝視著鏡中的自己,白色紗裙搭配金色小花墜飾,看上去清純典雅,眉梢和耳鬢垂墜著挽得鬆散卻又雅致的發髻,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剛從王室走出的歐洲公主。
容小棋一時出了神。
這個樣子的自己,真是美極了。
如果她是第三人,一定會好好珍惜鏡中的這姑娘,而不會像那個姓金的女人,把她的真心真情當笑話。
金瀲灩,根本就是為地獄準備好的祭品。
容小棋深呼吸一口氣,這才反應過來,最近隻要想到金瀲灩思想就會變得比較黑暗,這樣的心態可不利於健康成長,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才沒有時間為金瀲灩傷春悲秋。
白玉蘭壞笑著說:“其實吧,我覺得金瀲灩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隻想馬上把你就地正法。”
容小棋瞪了她一眼:“我已經和她沒有那方麵的關係了。”
白玉蘭無所謂地說:“女人吧,發狠的最終目的不外乎是爭取被撲倒的機會,或者撲倒別人。你屬於哪一種?”
“哪種都不屬於,”容小棋戴上耳環,“別把你那套謬論往我身上扣,我是有誌向的新女性。”
白玉蘭噗地笑出聲:“看你打扮得這麼水靈粉嫩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勾引人呢。”
容小棋奇怪地問:“勾引?我要勾引誰?”不知怎麼地,雖然表麵上很理直氣壯,但容小棋在聽到白玉蘭說她是想勾引人的時候心咯噔了一下,因為她毫無預兆地想到了湛海藍,那個高雅美麗,不染纖塵的女人。
那樣的女人會被勾引麼?
會在她的挑染下呈現誘人的顏色麼?
停!停!
容小棋猛然清醒過來,自己怎麼這麼糊塗啊,就算湛海藍西施轉世,貂蟬穿越,她也始終是那個第三者的身份,她容小棋自己最鄙視的就是破壞別人感情的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統統都要被劃歸到討厭的行列中。
就算她是湛海藍也不意外。
“如果不想勾引人的話,你打扮得這麼美幹什麼?”白玉蘭挑起手指看著,漫不經心卻又意味深長,“要我提醒你今天已經換了十套衣服了嗎?從職場女性到魚美人,到兔女郎,你還有什麼沒嚐試過,不過就是場生日宴會而已,人家還沒有邀請你,你至於這麼聲勢浩大嗎?”
容小棋噤聲,顧自換好鞋和包,補了下唇彩,這才神采奕奕地說:“我隻是想隨時提醒金瀲灩,她失去了一個光彩照人的戀人。”
容小棋從陳作人那裏得知,今天不少知名的製作人都聚在湛海藍位於郊外的別墅為她慶生,容小棋雖然沒有邀請函,但是她毫不猶豫地就驅車前往湛海藍家。在十字路口等紅燈的空檔給湛海藍打了電話。
“海藍姐?”容小棋的聲音一如既往清靈柔軟,“我是容小棋。”
“容小姐,你好。”
湛海藍的聲音雅致溫柔,容小棋聽到湛海藍叫自己的名字就覺得心跳有點不一樣了。
“你現在在哪裏呢?”容小棋按捺住那一點不一樣,問湛海藍。她當然知道和湛海藍的交情還沒有好到那種程度,但是湛海藍一定不喜歡矯情溫吞的主兒,所以她可以盡情開門見山,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