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棋說:“我不習慣罷了。”
湛海藍微微一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容小棋也曾主動向我表示親昵,我沒有覺得容小姐有任何不適。
“你究竟想說什麼?”容小棋覺得湛海藍話裏有話。
湛海藍緩緩坐起來,靠近了容小棋,慢慢地說:“榮小姐,你其實有說不出的話吧?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能感覺到是關於我。”
容小棋一愣,湛海藍是什麼意思?
難道湛海藍已經知道她是金瀲灩戀人的事了?
不可能,無論湛海藍是從金瀲灩,還是容小棋這裏都不可能得到答案,何況她們兩個最近已經因為各種矛盾誤會不再見麵,怎麼可能讓湛海藍抓住把柄呢?
容小棋忽覺得額頭有一滴汗落下來,但是轉念一想,就算湛海藍知道她和金瀲灩的關係,如果湛海藍介意,那不正好說明湛海藍自己是介入兩者感情的第三者嗎?
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湛海藍是聰明人,絕對不會抓住這一點做文章的。
容小棋隻這麼一想就覺得沒問題了,湛海藍不會讓自己難堪,所以其實,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有可能是自己剛才行為太過激,所以讓她產生了不必要的聯想。
容小棋定了定神,回答道:“我不知道湛董所指的是什麼,不過我知道佛家有一句諺語,人總是把自己的想法投射到別人身上,不知湛董是不是正好對號入座了呢?”
湛海藍微微眯了眯眼睛,掃了容小棋一眼,隨即恢複正色,說道:“容小姐不必生氣,我隻是有所思便直說了。”
容小棋擺出宰相肚裏能撐船的架勢,露出標準的微笑:“沒關係,朋友就是在溝通中慢慢變鐵的。”天知道她後背都被汗濕了。
溫馨滋潤的spa很快結束,容小棋本來想要約湛海藍一起去喝冰吃茶,但還沒說出口,湛海藍就表示有電話催她去開會,不能再都逗留了。
容小棋點點頭,打車送湛海藍到星光傳媒的樓下,湛海藍走出車門的時候忽然又轉過頭對容小棋說:“如果容小棋等我一個小時,我們可以一起喝茶。”
容小棋一愣,隨即點了點頭:“我沒事,可以。”
湛海藍微微一笑:“那說定了。”
容小棋在會議室旁邊的休息室等了一會兒,喝完一杯咖啡,陳悅突然推門進來,禮貌地說:“容小姐,湛董說如果你等得無聊,就到她辦公室去坐一會兒,那裏可以看電視。”
恭敬不如從命,容小棋點點頭,跟著陳悅來到了湛海藍的辦公室。
偌大的房間裏,全部都是有湛海藍標記的東西,容小棋是第一次來湛海藍的辦公室,但是隻
要看到那沙發,那地毯,熟悉湛海藍的人便會輕易得知,這一定是湛海藍的辦公地點。
湛海藍喜歡白色的羊毛地毯,喜歡銀色的咖啡壺,還喜歡大朵大朵的香檳玫瑰,房間裏永遠充盈著綠植的香氣。
容小棋在沙發落座,仰身靠在座墊上,房間裏很安靜,沒有任何一件私人物品。
容小棋繞到湛海藍的座位上,看著抽屜一腳冒出一張照片,她伸手抽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張合照,大概是湛海藍和劇組的合影留念,容小棋隻看了一眼就發現,和湛海藍站在一起的,是金瀲灩。
時間是一年前,金瀲灩第一部劇《荷花哨》殺青的時候。
那個時候金瀲灩就已經和湛海藍認識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