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片子，你說什麼，你能把我們怎麼樣？”摩恒說著手摸向腰間槍。
“你敢碰你的槍一下，你試試！”冷吟袖慢慢舉起自己的右手，食指穩穩地指著摩恒的鼻子，逼得摩恒不得不看她的眼睛，卻是在眼神交彙間無聲無息放下了自己的手。
“行了，搜完了就走吧，別在這裏搗亂。”宋謙越過冷吟袖走向後堂，大德福隆低著頭跟在了後麵，直到冷吟袖放下手指，摩恒才像是得到了寬恕一般回過神來，跟在宋謙身後進了後堂。
“吟袖······”冷珍握了一下她的手，後者給他一個安慰的笑。
“放心吧爹，沒事的！”冷吟袖扶著冷珍也進了後堂，然後就看到一個土匪進了她的屋子，拉出來一個一身白衣，臉色蒼白，嘴角上方還有顆黑斑的女人。
“你是誰？說！”摩恒或許是在剛才被冷吟袖嚇到了，這回想借個機會來扳回自己的麵子，於是嗓門扯得很大，嚇到了那個女人。
“我，我是吟袖的大嫂，去年死了丈夫，在夫家裏守寡。”女人嚇得不輕，也是，見到這麼多的土匪，恐怕是活到現在見到的最多的了。
“大嫂？”摩恒似乎不相信，於是看了一眼身後的大德。
“你抬起臉來讓我看看。”大德一步上前湊過去看她的臉，卻一眼看到了她嘴角上方的黑斑，嚇得倒退了一步：“奶奶的，長得真是夠難看的，那個女娃娃長得那麼好看，怎麼會有一個這麼醜的大嫂呢？”
“沒有了嗎？”宋謙站到眾人眼前，轉著頭看了看四周，“沒有的話就走吧！”
他再次經過冷吟袖的身邊的時候，這個女孩的臉上還是一開始那樣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場無聊透頂的卻又不得不看的戲，而這部戲的主角就是他們這些讓她厭惡的土匪，那一瞬間，宋謙覺得自己也是無聊透頂了，明明一切的開始都是鬧劇，自己為什麼要讓這場鬧劇繼續下去呢？真是夠糊塗的！
“以後都別再來了，整個青城都不歡迎你們！”這個女孩是這麼說的，“就算你們有槍，我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讓你們後悔來到這裏！”
土匪很快就離開了青城，他們是空手來的，卻也是空手離開的，但他們離開後，青城的街道上卻是一片狼藉，好幾頂花轎孤零零的站在街道中間，擺在街道兩邊的小攤子全都被毀了，菜葉子布匹首飾全撒了一地，幾塊紅色的蓋頭飄散到各地各處，沒有一個人的影子，顯得很是淒涼。各個娶妻嫁人的人家也沒好到哪裏去，新娘們幾乎都被嚇破了膽子，就算是化了妝的臉，卻還是不盡的蒼白。
冷吟袖站在街頭，彎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紅色蓋頭，在手裏越拽越緊，那個女人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背影，是那般孤獨卻又很是淒美，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本來一個歡歡喜喜的日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冷吟袖轉過身看著那個女人，將紅蓋頭舉過頭頂，“六月是百花開放，一個很美好的月份，新娘花嫁，寓意吉祥，可是這個六月，誰家還敢再嫁女兒娶媳婦了呢？”
“可是，這一切被搞成這樣，你知道原因嗎？”冷吟袖平靜地看著眼前那個還留著一顆黑斑的女人，她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一切，因因果果，似乎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女人的身體微微一顫。
“全是土匪惹的禍，你說是嗎？”冷吟袖繼續發問，一步一步走向女人，然後站在她麵前，看著她好長一段時間。
“土匪都走了，你回去吧！”冷吟袖錯過她的身體，走回了自己的家裏，然後關上了醫館的大門，今天，醫館誰也不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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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錯一人，倒黴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