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堅濤麵上虛笑著,看的那男人一陣心馳搖晃。忽然,杯中酒盡數傾倒在自己衣袖上麵,他便立即起身,捏著嗓子說道:“哎呀,恕奴家失禮了,奴家下去擦擦衣衫,免得一會兒弄髒了大爺您的衣袍。”
說著他便快速的閃身而去,其實,是因為他忽然間看見了自己的師叔孟蘭梅龍的身影。他並未進來,隻是朝門口的小沙彌吩咐了一聲,然後就此匆匆離開了。
江堅濤心下焦急,走出花廳之後就順著孟蘭梅龍之前離開的方向找了過去。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不熟路還是別的緣故,總之,在偌大的寺廟中找了一圈之後,卻依然一無所獲。就在他心下沮喪,準備回轉身去花廳看看葉赫明露那邊的情景時,忽然,看見葉赫明露被那坐在上首的男子打橫抱著,正往後麵的禪房而去。
“不好!”
江堅濤心下自責不已,他連忙飛身跟上。隻是到了不遠處才看見,那男子身後還有兩個小沙彌。照自己如今恢複到七八成的功力來看,與這麼多人交手的話,隻怕難以有勝算。他隻能忍了忍,跟著那人來到後麵的禪房。攀上屋頂掀開一塊瓦一看,好家夥,這哪裏是什麼禪房?分明就是用來取樂的溫柔鄉!
那人將葉赫明露放在床上之後,便喚了丫鬟進來,吩咐道:“給她好好洗個澡,再喂她吃一點女兒香,好好看著人,不許出什麼岔子。”
“是,主上。”
兩名看似武功底子也不弱的侍女進來,不由分說就將昏迷中的葉赫明露抬起來,往後麵的淨室而去。江堅濤見那男子似有意離開,心下暗暗如願。屏住生氣等了片刻,果然,那男子便起身去了另外的一間禪房。
葉赫明露被兩個侍女沐浴之後,便用寬大的絲帛裹了起來。江堅濤不好去看人家女兒家洗澡的情景,便一直在屋頂上等著,準備尋給良機,再把人救出來,誰知道,這兩個侍女很快就找來了女兒香,將其送入葉赫明露的口中,其中一個這才笑道:“芸香,你下手這麼重,喂了她這麼多,難道是想要累死主上麼?”
那個叫芸香的丫鬟便呸了一口,怒道:“你這作死的東西!我不過是照著主上的吩咐行事罷了,再說了,這青樓女子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給她這些,隻是讓她好好領略一下主上的雄風而已。咱們主上是什麼人,難道你我還不清楚?若有什麼女子能讓他癡迷的話,那我芸香就心甘情願給她提一輩子的鞋!”
兩人說完,又將仍處在昏睡當中的葉赫明露給送回到床上放好。江堅濤聽見裏頭沒什麼響動了,這才躡手躡腳的從後窗翻入。進來一看,隻見葉赫明露玉體橫陳,酥胸袒露,一片大好誘人春光,正擺在自己眼前。
他跟著君玉宸多年,從來都是潔身自好的男子。哪裏見過這般的風光?
當下就唰的一下羞紅了臉,接著扭過身子,十分不自在的找了一件衣衫,胡亂給她裹上。正尋思著一會兒可怎麼將人從這裏帶出去的當口,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再不遲疑,連忙將人就勢用絲被裹起來,然後仍舊從之前敞開的後窗翻了出去。
“來人!快來人!有刺客,這人不見了!”
兩個侍婢去而複返,見床上的人不見了,自然就大呼小叫起來。這聲音驚動了四周的人,絲竹聲也跟著停了下來。江堅濤心知自己已經再無退路,遂隻有使出渾身解數,幾個起落之後,總算是堪堪走出了這個寺廟。
抱著懷裏發燙的人兒,他驚魂甫定之後,卻有些為難起來。這可怎麼辦才好?總不能就這麼將人帶回去,然後交給黑風聖教的人吧?搞不好,自己還要被人誤會是登徒子,到時候,又少不得一頓麻煩。
江堅濤想了想,最後決定先找個客棧住一晚,待到明天天亮,葉赫明露醒過來,也就好辦許多了。
說幹就幹,他便帶著人徑直奔去城中的一個客棧,開了房之後將人放下來,剛要轉身離開去隔壁房間休息的時候,卻見原本昏迷之中的葉赫明露忽然朝自己伸出一雙手臂來,並且緊緊的纏了上來。
“你幹什麼?這男女授受不親的,你.......”。
江堅濤萬萬想不到還有這麼一出,他推開葉赫明露之後,卻見她睜開眼,用更快的速度將自己整個人撲倒在了床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再也不能用言語來描述了。
總之,待到天明時分,兩人從疲憊中醒來,互相看見對方的時候,都是驚叫了一聲。
“啪!”葉赫明露先甩手給了他一個大嘴巴,接著怒道:“江堅濤!你怎麼能這樣?我露非殺了你不可!”